一个博彩发家,设计她父亲,毫无人性可言的人是最不可能同人品好挂上钩的。
她皱着眉头死命抓他掐着自己下巴的手,她不喜欢别人这么对她,就好像她是小猫小狗一样,就好像她是他的宠物一样。
何棠掰不开他的手,“你放开我!”
不知怎么,她心里又开始难过,眼泪簌簌向下掉。
比体温更烫的是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他的手背上,盐分渗进被她抓伤的伤口里,细细密密的痛和痒。
他闭了闭眼,什么也忘说了,手忙脚乱给她擦眼泪。
何棠还是在哭,她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陈洺问了。
“他不想连累你。”梁青恪见她掉眼泪掉到心慌,竟然替陈洺问开始解释。
一个没读过书的男人,同一个还在读书的大学生,任谁都会觉得荒诞不经,从一开始结局就注定。
“人是社会性产物,你有自己的父母,注定不可能凭自己的一腔爱意,做任何事都要考虑周全,这是你作为子女不得已也必须为之的事情。”
她还是太小,也许对她这样生长在爱里的孩子而言,爱太重要了。
可恰恰矛盾的是,她的父母对她而言也太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