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忽然正色:“我要你看看清,你昏了头!”
“为了一个从来没将你放在眼里的女人什么也不管,我听说你前段时间去内地半个多月,浸兰的事情似乎全然抛在脑后,你想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新政才几年,她又是什么身份?她不是港市人!由得你胡来?你忘了当年听证会了?”
“那时是需要你,以后不需要你了呢?你要找死吗?”
魏瑾用力敲着桌子,“你以前是这样的吗?我当你以前和工具一样每天都只知道工作工作,还替你担心,现在好了,倒是全发作了!”
他家同梁家交好,他又比梁青恪大两岁,年龄算相当,自小关系便好。
梁家没落后一路见他从谷底走出来,甚至是到了比梁家鼎盛时还高的地位,渐渐两人有了差距,便也不再兄弟相称,见面也有自知之明,恭恭敬敬称一句梁生。
可梁青恪自从两年前就开始疯了一样,说来也可笑,魏瑾起初知道的时候,都怀疑他是不是被哪个对家下了什么情蛊,以至于变成这个样子。
哈,后来一查还真是大失所望,那个女孩背景清清白白,清白到不染尘埃,还真就是他昏了头。
“你想死我可以送你一程,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梁青恪嗤笑,“我竟不知你这样为我打算,她是我夫人,我凭什么不可以争,不可以抢?”
“你又凭什么会觉得我要死于新政?魏先生未免对自己的预判太过自信。”
“我走到现在,浸兰走到现在,就是我争她的底气,我活着就要将她争过来。”
他没办法不去争,靠着争抢他已经吃到太多红利,浸兰是他争出来的,如今这样的地位是他争出来的,与何棠同床共枕的那几个月也是他争出来的。
他活了三十多年也争了三十多年,叫他怎么去放弃?
所有所有,都告诉他要争要抢。
就算是恨,他也要争一争,总比什么也没有了的好。
魏瑾见他比石头还冥顽不灵,气得头都晕,他想不通,不就是个长得漂亮些的女孩。
不,他承认何棠确实不仅仅是长得漂亮些那么简单,但怎么就非她不可?
“我今天当没见过你。”梁青恪起身,不再去看他,转身出了门。
魏瑾望着他的背影,闭了闭眼。
第96章 出事
何棠的生活似乎回归了她假死离开梁青恪的那两年,像个普通的女学生一样,每天上课下课,和同学聊天吃饭。
她总恍惚,有种恍若梦中的感觉。
坐在课堂上,她对着黑板记笔记,这节课是她擅长的概率统计。
但前段时间被耽搁太久了,落了好多课程,现在看听起来有些云里雾里的,以至于下课铃响都没察觉,仍然算着刚刚的题目。
“何同学,何同学。”
何棠听到有人喊她,神思抽离,抬头看去,眼神有些茫然。
是个男生。
她一向不大关注班里除了舍友以外的人,连同姓名很多都对不上号,但是眼前人是班委,她算是认识的。
“怎么了吗?”她眼神询问。
“哦……”男生摸摸头,耳根有些红:“我看你请了好久的假,想着最近的课程挺难的,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教你。”
何棠张唇,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身旁舍友眼观鼻鼻观心,阿唷一声怪叫:“何棠!我们是不是买了大会堂的电影票啊,好像要开始了!”
说完,朝看过来的何棠挤眉弄眼。
何棠福至心灵,“啊……是的,好像还有一刻钟就开始了。”
“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