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啊?我一愣。

老头松了松黄杨木弦轴,卸了琴码,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布来仔细抹了抹蒙着琴筒的蛇皮。

大爷。。。。。。我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了:您。。。。。。我四下瞅了瞅,抬起屁股凑过去,把手窝到嘴边:您眼睛没事啊?

老头把墨晶眼镜往下一拉,一双浊眼但是眼珠自如,从眼镜上面看着我:你说呢?

我又坐回去了。

老头开始给弦上来回抹松香,一边自顾自地说:打刚才你坐在这我就看见你了,本来以你这模样,很会影响我这生意,可我又一想,没准加上你,咱爷俩更惨点,人还会多给点不是?可惜啊。。。。。。今天不好,晚上出来的人少。。。。。。。

我摸出钱包来,拎起一张整票,就搁他盆里了。

结果,老头一伸手,又把它给我拿回来了:别介,我可不是要饭的,你要有散的就当是个听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