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生,多半都是因这小子的缘故!”

他说得激动,脸上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少年仍旧没有抬头,甚至连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仿佛这些指控与他无关,又或者,他根本不在意。

陶勉静静看着,眉头轻轻一皱。

李长曳仍未表态,只是淡淡问了一句:“你们希望我们带走他?”

刘伯连连点头,语气里透着几分迫不及待:“这孩子本就不是我们村的人,几年前流浪至此,我们念他可怜,才养了他这么多年,谁知竟养出个祸害!既然二位是官差,就把他带走吧,既是你们的功劳,也能让我们村落个清净。”

他的语气越来越急,像是生怕李长曳和陶勉不肯接手。

屋内寂静了片刻。

李长曳看着少年,神色微微一沉,指尖扣了扣桌面,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却并未再多问一句。

片刻后,陶勉终于开口:“既如此,我们便先带他回去审问,多谢老伯。”

话落,刘伯长舒一口气,像是卸下了什么沉重的包袱,连忙拱手:“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他说罢,从怀里摸出一封书信,双手递了过来。

李长曳接过,打开一看,眼神微微一凝。

与其说是书信,不如说是一份认罪状。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哪一日、何处发现白骨,甚至连细节都极尽详尽。

李长曳目光微顿,这字迹倒是有一丝异样的熟悉感。

“这都是这人自己交代的,我帮着整理了一番。”刘伯凑上来,压低声音说道,语气里透着一丝献宝的得意,“还望官爷用得上。”

李长曳没有立刻说话,而是顺着那行字一路看下去,直到落款处。

她的目光一顿。

刘尧之。

末尾的字迹,与上方的笔迹截然不同,显然是另一个人所写。

刘伯在一旁补充道:“都让他确认过,签过字了。”

李长曳眸色微冷,半晌,才将单子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