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时候,师傅已经被押到平阳县衙了。”
“师傅怎么会平白无故打人?”李长曳微微皱眉。她的师傅虽然行事随性,但从不主动惹事,更别说打死人了。
“我听说……”李长风凑近了一些,声音压低了一些,“好像是因为什么陪葬品,那人说师傅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
“陪葬品?”李长曳的目光微微一凝。
李长风连连点头,语速有些急促:“对,说是刚从墓里挖出来的,但具体的我也没打听清楚。”
李长曳的思绪被瞬间拉回到过去的点点滴滴。师傅虽吊儿郎当,但他捡拾两个孤儿,将他们养大,教他们武艺,护他们成长。如今,他却深陷囹圄,这件事绝不会简单。
“师兄放心,我会查清楚这件事。”李长曳拍了拍师兄的肩膀,语气低沉而坚定。
她转身去收拾行装,正准备出门时,目光落在了桌上那把折扇上那是她打算送给陶勉的礼物。她顿了顿,眉心微蹙,转头对李长风道:“你等我一下。”
她提起笔,在桌上的一张纸上匆匆写下几个字:
“陶大人,阿月:有事牵绊,速归勿念。”
她的字迹如刀锋般凌厉,写到最后一笔时,笔尖稍稍顿了顿,似乎流露出几分无声的歉意。
“阿月每天傍晚都会来找我,到时候拜托她把这纸条交给陶大人吧。之后回来我再去好好赔罪。”李长曳低声道,目光复杂地看了眼那把折扇。
折叠好纸条,她拿起行囊,佩剑挂上腰间,动作干脆利落。
就这样一路奔波,来到了平阳县。
县衙门口人头攒动,吵闹声此起彼伏,空气中透着焦躁与压抑,显然至今未能找到任何线索。
李长风站在前面,看着这乱哄哄的场面,忍不住有些急促地说道:“阿曳,现在谁都进不去县衙,也没人被放出来。光这样耗着能行吗?”
李长曳倒是十分淡定,她双手环胸,不慌不忙地说道:“不急,没人放出来反倒是好消息,说明案子还在查探中。”
她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伯急匆匆地凑了上来。他打量着李长曳腰间的佩剑,误以为她是平阳县衙的官差,连声说道:“官差大人,我儿子可是冤枉的啊!他一点都没碰那东西,真的是被连累的。”
李长风皱了皱眉,正要挥手示意老伯离开,却被李长曳抬手制止。她微微侧头,平静地问道:“老伯,你所说的那东西,是什么?”
老伯听她语气柔和,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四下看了看,低声道:“你们还不知道吗?就是那书册啊!那东西邪性得很,谁碰了,谁就倒霉!王掌柜要不是沾了那书册的边儿,怎么会这么快就死了!”
说罢,他摇了摇头:“我就劝过我儿子,好好守着自己的生意,千万不要和那王掌柜做些邪魔外道的事情,哎,他就是不听。”
李长曳眸光微动,但语气依旧平淡:“只是一本书册而已,能有多邪性?书册不是哪里都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