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县,距凤州五百里远。

这里四季分明,山清水秀,是许多达官贵人钟爱的避暑之地。

然而,这世外桃源般的平阳镇上,最近却发生了一件怪事。

一个盗墓贼悄悄掘开了一座十几年前的旧墓,竟从中挖出不少值钱的金银珠宝。

他连夜将赃物倒腾给平阳城内最大的当铺王家当铺的王掌柜,换得了一大笔银子。

可谁料,银子还没捂热,这盗墓贼就离奇死在了家附近的林子里。尸体被人发现时,头歪在一棵枯树下,双手紧紧掐住自己的脖子,像是在挣扎着要掐死自己。尸体散发的恶臭,更让人避之不及。

然而,更诡异的是,仅仅一天后,那收了赃物的王掌柜竟也暴毙于酒桌。他的死状极为离奇酒杯翻倒在地,酒液四溢,而他双目圆睁,死死盯着头顶的屋梁。

“那眼神,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酒桌上一名伙计回忆时脸色煞白,声音发颤,“我们喊他,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这么……没了。”

平阳县县衙闻讯,立刻当机立断,将酒桌上的几人统统作为嫌疑犯抓了起来。

消息一传开,整个平阳城顿时炸了锅。且不说王掌柜的离奇暴毙,单是这些被抓的人,个个都

是平阳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大商户,就是和官府颇有交情的乡绅。

如今这些人突然被下了狱,城内的生意顿时乱了套。这几日,镇上的商户们纷纷涌到县衙门外,吵闹声、哭诉声、甚至是谩骂声混成一片,场面混乱不堪。

牢房里,几名嫌犯早已乱了阵脚,有人焦急地向衙役解释:“冤枉啊!我们和王掌柜只是普通的往来,根本不可能杀他!”但无论他们怎么喊,衙役们全都面无表情,充耳不闻。

然而,角落里,一个精瘦的老头却不慌不忙,盘腿坐在地上,脸上神色平静,仿佛事不关己。倒是和周围的慌乱格格不入。

转眼十天过去,案情依然没有丝毫进展,自然也没有放人出狱的迹象。

这可急坏了各家的家属们。一时间,县衙外,各家的人都急得团团转,场面乱成一片。

有妇人拉着衙役的衣袖哭诉:“求求大人开恩,放我男人回家吧!”

有老头偷偷塞银子:“大人,大人行个方便,我们家儿子真是冤枉的!”

甚至还有人按捺不住,拍着县衙的大门怒骂:“这不讲理!查案归查案,没证据凭什么抓人?”

然而,县衙的门却锁得紧紧的,连一根手指头都插不进去。

李长曳刚到这里,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鸡飞狗跳的混乱场景。

她目光扫过拥挤的人群,眉头微微一皱。手指轻轻敲了敲腰间的佩剑,却没有急着开口。

几日前,她还在凤州,正准备赴陶勉的约。然而,一个熟悉的身影却突然闯入了她的家,将她的计划彻底打乱。

“师兄?”她一抬头,就见李长风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连门都没来得及关紧。

“阿曳,不好了,师傅被人抓进去了!”李长风声音急促,额上满是汗珠。他脚步不停,跌跌撞撞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连气都没喘匀。

李长曳愣了一下,放下手中本来要送给陶勉的折扇,目光在李长风脸上停留了一瞬,眉心不由微蹙。

师兄还是那个师兄,高高壮壮,眉宇间带着几分未褪的稚气。但此刻,他的神色却异常慌乱,甚至带着几分手足无措,像是小时候做错事时的模样。

“慢点说,师傅怎么会被抓?”李长曳拉过椅子坐下,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我也不知道啊!”李长风抓了抓头发,语气中带着一丝懊恼,“听说是因为他在酒馆里和人打起来了,好像还死了个什么人!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