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深微微颤抖,唇动了动,终究无言。

黑衣男子转身,抬手指向远处山中的瀑布。飞流直下的瀑布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

“你阻拦不住的。就如这瀑布飞流直下,你能让水回流吗?”

他的声音冷冽,仿佛宣判,又似在叹息:

“大厦将倾,做什么都是无用。”

言罢,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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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冬日,初冬的寒意已然袭人。寒衣节疑案早已告破,赵掌柜虽有过错,但未被判重罪。然而,她的父亲死罪难逃,布庄的生意自然也无法再做下去。正街上好几家铺子关门歇业,冷风吹过,略有一丝萧瑟之感。

这日,县衙的张大厨又告了假,这次可是彻底没人给他们送吃的了。县衙内顿时哀嚎一片,饥肠辘辘的衙役们无奈相视。阿月越想越气,怎么这捕快干的还开始饿肚子了?

陶勉叹了口气,见今日公事不多,索性带着赵霆亲自卷起袖子,和后衙做粗活的大娘们一起下厨,为整个县衙的人张罗一顿饭。

这厨房之事,陶勉倒是应付自如,但赵霆却是一点下厨的经验都没有。刚取面粉,就“哗啦”一声撒了一地,面粉飘得到处都是,像是下了一场白雪。大娘一边收拾,一边摇头叹气:“赵护卫,你这笨手笨脚的模样,以后怕是没有姑娘家要你啊。”

赵霆脸涨得通红,心里气得直跳脚:“我来帮忙也就罢了,还要诅咒我娶不到媳妇,真是气死我了!”

厨房这边面粉挥舞,院子里也好不到哪儿去。

郑秋一个文弱书生,抓鸡都不敢上手,只能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地指挥:“阿月,快抓住它!它跑那边去了!”

阿月满脸认真,挥舞着双手追着鸡满院乱跑。可她力气虽大,动作却不够灵活,那鸡反倒越跑越快,扑棱着翅膀四处乱窜。

李长曳刚踏进县衙,就看到的就是这幅鸡飞狗跳的场面,她眼角微微一抽,脚下一顿,转身就想撤退:“看来我还是晚点再来吧。”

“李班头。”一道略带无奈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