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俭面无表情地再喝一口酒。
此刻的他浑身酒气,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她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连多余一眼也不肯看他。
念兮曾骂他,说这是男人幼稚的自尊心和羞耻的占有欲,起初的确是。他难以忍受,那个曾经在他掌下绽放风情的女人,转而投向别人的怀抱。
还笑得那样欢愉、畅快。
他试着说服她,也说服自己,只要念兮离开顾辞,只要她的名字与身影,不再频繁的出现在他的周围,他会慢慢放下。
对于念兮,他不过是在尽一份责任。
直到今天,他看到顾辞将她紧紧搂紧怀中。
当她遇到危险时,会有另外一个男人安慰她,守护她,抚慰她,抱她入怀……而他,只能做一个旁观者,哪怕忍到心都皱在一处,也不能上前。
只能在无人在意的角落,远远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