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之间的筵席也多起来。

年终岁末,总有值得欢欣得意之处,或是人情走动,有时候甚至两三家同时宴请。

念兮去了几回,有一日吃酒后着了风,病了一场,也有亲近的手帕交来家中看她。她便借此在家中休息,雪天风寒,更懒怠出门。

她将那日从裴府拿回的书册给周言礼。

裴俭是个功利性和目的性很强的人,对于读书文章,他并没有父亲的真心热爱,由此,能叫他保存的书册,一定是科举中大有裨益的内容。

周言礼笑着接过,翻过几页后,状似无意道,“多谢姐姐记挂我。这样贵重的手稿,我倒是不知该如何感谢裴郎君了。”

念兮想了想,继而笑道,“我也不知,大约笔墨纸砚一类便好。”

裴俭的喜好,大多不是外物,而是那些向上的追求。

周言礼仔细观察她面上的表情,见提起裴俭,她神色平常,心中才稍稍安定。

自那日潘楼用膳后,念兮对他愈发客气,尽管他极力的装乖扮弱,做好弟弟的角色,他们也回不到从前的亲密。

周言礼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