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马立马缠斗在一起。

乌鸦拿着长刀尽情拼殺,周围血花四溅。花仔荣站在人群最后,听着众人哀嚎,竟露出了变态的笑容。

两方人马差距不小,花仔荣这边逐渐支撑不住。东星的兄弟也慢慢意外发现,对面的人怎麽越打越少了。

亚佐喊了一声大佬,说,情况不太对劲。

乌鸦砍完最后一个立在面前的人,身高优势所在,抬头一看就能扫尽全场。花仔荣带着几个最贴身的那几个,已经消失了。

连贯的警笛声由遠及近,贯穿每个人的耳膜。

乌鸦心道不好,这个烂仔竟然给他来这招。这种下作又没骨气的人,竟然也能在道上混。思考了三秒,他对亚佐道,“你带住兄弟們走先。”

亚佐不肯,“要去见差佬也是我去。大佬,你走先啦。”

乌鸦已经丢了刀,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我心里有数。咁多人在这里,不合衬。差佬都到咗,我估计大佬也马上会知。我会同他搞定这件事。放心。”

0086 「85」对峙

亚佐带人前脚刚走,一帮警察呼啦啦地涌进早就已经破烂不堪的大门。

场内彩灯暗淡,警察用大功率手电直照,在白色刺眼的光线里,一个浑身上下都沾了血的男人双手举起作投降状,慢慢转过身来。

他勾着嘴角,对差佬道,“我无辜啊,阿Sir。”

面对警察,自古有几个古惑仔会不害怕?可那男人却真没啥怕的。被带到警局调查,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问就说自己只是来玩,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自己可是大大的良民。

除此之外,答不出第二句。

他是老油条,俐齿伶牙气得审讯的警察发狂。

其他警员进来通告,说高级警司曹Sir传唤嫌疑人,乌鸦一猜,肯定是骆驼到了。曹Sir客气地把骆驼请进办公室,让人端上两杯茶水。

“骆爷,不是我不畀你面,近日东星和洪乐两个帮会争来争去,闹出咁多动作,上面已经好唔开心,我直接放人,不是顶着上面打他們的脸吗?”

骆驼说话开门见山,“曹Sir,明人不讲暗语,我就问一个问题,洪乐那边畀你几多钱?”

“说这样的话就没意思了”,曹Sir双腿交叠,一口一口抽着上好雪茄,“你都知,我同你交好咁多年,只承你的情。”

“今天这件事情,我已经讲好清楚,是洪乐唔听教(不懂事),频频挑事。东星不是孬种,都畀人打到头上仲唔还手,你话我們点行啊?”

“骆爷,我知你意思。可现场起码五条死尸以上,让我当乜嘢都睇唔见,我都好难做的哦。”

“难做?”坐在一旁的乌鸦听到这里,突然大怒,“我睇就别做了咯!”

“雄仔,坐低!”差点要掀翻桌子的乌鸦,被骆驼死命摁下,扭头又向对面道,“唔好意思,曹Sir。我这个子侄,脾气不太好。我是讲道理的人,你这个探长都是我捧上来的,而且我年年畀你咁多好处,而家你再跟我来这套,就没意思了。”

他們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在场几人被震慑于乌鸦的气势,都不敢说话。

“噉啦,我教你点做人。”骆驼重新放缓了语气,接着道,“你令所有差佬都出动,畀我揸洪乐的人打,打一个我畀一千,打十个我出一万,无论几多钱,我都出。直到将洪乐打服。”

骆驼俯过身,一把拿下曹Sir叼在嘴里的雪茄,摁进烟灰缸里,说着软话,盯着他的眼神却带着威胁,“你能交差,我能长脸。合不合衬?”

“合!太合衬了。”油水如此丰厚,傻子才会拒绝,曹Sir立马拍着胸脯应承,“骆爷,要我说,全港岛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