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病房门,房间里依旧点着那盏昏黄的床头灯,而床上的人已经睡着。

亚佐握着门把手,站在打开的门隙里,看着那张因失血而苍白的脸,一时有些失神。

黎式在他身后,莫名被堵在门口,有些不解,“你做什麽唔入去?”

她的声音让他回神,亚佐轻手推开门,让人进来。把粥放在了南粤床头。

“原来她都瞓咗,那我都不扰她”,黎式把手里的包递给亚佐,“这是她贴身的手袋,我在影棚帮她理好了,也放在这里。护工几时会到?”

“明日朝早。”

“咁都几好。”她点点头,准备离开,“我返去先,明日再来睇她。”

黎式也放轻动作,走出病房,亚佐却跟着她一同出来。

“你点解...?”

亚佐打断她的话,“咁夜咗,你一个人唔安全,我送你返去。”

黎式有些遲疑,“可南粤她...”

“冇事,我已经同护士招呼过”,亚佐已经拿过她手里的车钥匙,“再说,我个男人大半夜在这里不方便。对她,也不好。”

“噉又系(说的也是)”,黎式同他微笑,略带感谢意思,“那就麻烦咗你。”

亚佐把宝马E36停在元朗公寓楼下,停在那辆银色得捷豹旁边。黎式下车的时候看了看手表,接近凌晨一点。从来没那么晚回去过,她看了看楼上,在心里叹了口气。

同亚佐告别后,黎式返身上楼。锁匙开了门,屋企里没开灯,全靠客厅没拉窗帘,才透了些光进来。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她心里有些发毛。照理说,那么晚回去,而且没一条留言翻机,那个社团大哥不吵不闹,是不可能的。

黎式认命地进了卧室,关上门的刹那,她清晰地听到了阳台门落锁的声音。下一秒,果然就直接被推到了在床垫上,紧接着一块两百磅的石头压了上来,压得她差点断气。

他吻上去,没留一丝余地。

她知道到他在发火,不会梗着脑筋在这个极为不利自己的场景下硬顶。可呼吸全部被掠夺。十秒、二十秒,半分钟过去,她没办法,就只能用力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