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琼真又是哭又是笑,伸长胳膊抽了两张抽纸往脸上擦。
哭也哭得极斯文,不见丝毫狼狈。
薄薄的眼皮和鼻尖沁出微红,唇上也有了血色。
给那炉火一照,明丽得叫人挪不开眼。
林小野看得忘了要哭,直到壁炉传来一声爆破般的”啪啦”声,她游走的思绪才猛地一下被拽了回来。
“我明年就要毕业找工作了呀,早就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林小野都22了,可叶琼真还总拿她当柔弱不能自理的宝宝。
就像叶琼真从前说的那样,她不怕林小野骄纵、无理取闹,只怕她不够肆无忌惮地闹人。
林小野有时候也会调侃一下叶琼真是”当妈上瘾”。
后果就是被丢到床上被压得哭着求饶,连带着喊了许多声”妈妈”。
但她越喊”妈妈”叶琼真就越有兴致。
精疲力竭的林小野看着还有精力收拾残局的叶琼真笑声嘟囔了句,“变态。”
叶琼真耳朵尖得很,蚊子那么大点得声音她也能听得到。
放下手里的东西,叶琼真抬眸,漆黑的眸子一下盯住了林小野,并危险地朝她膝行。
“贝贝说什么?小姑姑年纪大了听不太清了。”
林小野紧张得攥住了被子,不断地往里缩。
“妈妈。”
叶琼真面上如雨过天晴般舒展了开来,了然地笑笑。
“贝贝不喜欢喊我小姑姑喜欢喊我妈妈了。”
虽然林小野很爱叶琼真,但听到这句话还是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叶琼真斯文的皮囊下,藏着十分变态的心理。
后来她在社会学课上听教授说被压抑、规训太狠的民族越变态,还举了日本和德国的例子。
她马上联想到了叶琼真,非常认真地听完了那堂课,回来后又跟叶琼真一通说,意思是虽然你很变态,但我能理解你。
林小野自觉说得煽情,但叶琼真的表情全程都略带有玩味。
在她说得口干舌燥的时候贴心地抵来了一杯水。
“宝宝你说完了吗?”
“说,说完了啊。”
林小野接过水,”咕噜、咕噜”地灌下去半杯。
“所以今晚再叫一晚我”妈妈”好不好?”
幸好叶琼真是等她喝完水才说的,不然林小野非喷她一脸水。
“???”
于是林小野又用哭腔喊了一晚的”妈妈”,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挑起这个话题自掘坟墓了。
“嗯,看到我的兰花宝宝长得壮壮的,真的很开心。”
叶琼真努力工作就是为了能够拥有给林小野扫除一切阻碍的底气,可假如她的孩子根茎太弱,总是会免不了受到伤害,防不胜防。
叶琼真越焦虑这件事,就越要在林小野周围竖起高高的屏障,将她牢牢护在身边。
学校组织的如划船、去黑人聚集区做社会调查、野营等很多活动,她都要仔细斟酌,但凡有一点危险,林小野就不能参加。
好在林小野也乐得听叶琼真的安排,并没有所谓的迟来的叛逆期。
林小野听到这话一下就炸毛了,捏着自己胳膊的软软肉。
“小姑姑你是不是暗示我长胖了!”
她转而捧着脸,把脸颊挤得肉嘟嘟的,耷拉着眉毛唉声叹气道。
“都怪李萱那个家伙,最近迷上了做纸杯蛋糕,老拿来逼我吃。”
濡湿的纸巾在掌心里团成团,双臂一拢,拥入满怀的柔软和甜香。
“我喜欢你胖一点,抱起来很舒服。”
奖赏似的,她笑着在林小野唇边”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