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上有素色的暗纹,而这个却没有。
见她盯着药匣子,沈听肆眉目柔善道:“上面都有标写如何使用。”
谢观怜收回目光,对他抿唇一笑,然后抖着手去拿里面的药。
许是因为手也受伤了,所以她连拧玉瓷瓶的盖都极其费力。
用尽全力拧开瓶盖,她肩膀陡然一松,还柔蔓不自胜地轻喘,蹙起的秀眉洇出几分羸弱:“这个好难打开呀。”
这般模样很引人遐想。
沈听肆望着她露出的柔弱,乌睫微敛遮住眸中不经意蒙上的深意,转身欲离去。
谢观怜手疾眼快地抓住他的衣袍:“你去哪里?”
她的尾音轻颤,仿佛刚才的惧意仍旧未散,对他很是依赖。
沈听肆侧首凝着她攥住袍摆,从袖中露出的一截凝霜皓腕,平静道:“檀越现在此处上药,外面之事尚未做完。”
未了,他顿了顿,续说:“不会走远,就在门外,有事可唤我。”
谢观怜蹙细眉,启唇似要挽留,但最后还是咬着下唇对他眼盈盈地颔了颔首:“好。”
沈听肆平静的将衣摆从她手中抽出来。
谢观怜转头,将药膏倒在纱布上想去擦拭伤口,却忽然想起此处并无铜镜。
“悟因。”
沈听肆刚行至门口,身后又响起女子怯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