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丽的深红:“抱歉,我、我不会故意冒犯法师的,而是我太害怕了,吓得只能躲在这里。”
“我……真的很害怕,一个人也不敢回去,方才看见悟因忽然出现,下意识靠来。”
她垂着头轻哽,双啼长泪划过白净的脸颊,消瘦肩膀轻轻地颤动。
沈听肆神色不动地立在原地,乌黑的瞳仁盯着她羞愧得哭红了眼。
隔了几息,他递过一张帕子,腔调柔下:“抱歉,别哭了,是僧言重了。”
这是在与她赔礼,甚至还主动递了一张随身携带的锦帕。
谢观怜抬起沾泪的长睫,接过他递来的锦帕,摇头小声道:“无碍,都是我的错,一时害怕得忘记了身份。”
沈听肆没有说话,看着她用那张帕子置于眼睫下,灰白的帕子被洇湿一角,而女人连擦拭眼泪都很矫揉造作,半遮半掩的姿态越发显得她容色动人。
待她缓和哽咽,他语气温和问:“不知檀越半夜在此所为何事。”
提及此事,她明显地瑟缩着抖了抖,咬着下唇,用一副又要哭的神情看着他:“能找个地方说吗?我现在还很害怕。”
如今深更半夜,一男一女站在幽静的小道上的确不适合讲话。
他默了默,遂道:“不远处有佛塔,里面有僧人在禅悟,可去那处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