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怜下意识低下头。

并没有人,她还坐在椅子上。

谢观怜茫然地伸手摸脸,滚烫的,再按住胸口,心悸如雷。

每夜都是这种梦,每次醒来身下都泛着渴望的湿,每次都以为他来过。

谢观怜起身走向榻,柔弱无骨地伏在褥上,脸颊深陷软枕,呼吸凌乱地出喘息,紧咬下唇来抑制那股深夜升起来的无力情慾。

未得到满足的空泛迟迟不绝,反而疯狂袭来,她甚至产生既然都是梦,为何不做到底的想法。

终究只是一场梦。

待到情慾稍减,她转出半张泛红的脸,眼神空空地盯着窗外,又想起了月娘说的话,还有那具被割破的身躯。

她无端有些后悔。

为何临走之前她没有问尸体在何处,拓跋呈或许不会给她,但她可以去偷,去抢……

可去偷,去抢来了,她还是会被陈王迷晕带回来,届时尸体会被丢在不知名的路上,被路过的野狗分食,会腐烂,最后只会成一捧谁也认不出的黄土。

如此想着,谢观怜心中又涌来难言的烦闷,甚至开始怨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