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此人他不知来历,但拓跋呈每次都会带在身边议事,且能调动王庭军队前来支援。

眼下若是想要保住雁门,只能求助此人,谁也得罪不起。

他默下不堪入耳的辱骂,一脸愤然,显然在心中仍在辱骂。

沈听肆视线淡掠过,起身离开营帐。

两人皆离开了,余下将士与谋士随后也陆续离开。

待只剩下那一人后,那人又独自骂骂咧咧,口中的污秽之言皆指向谢观怜,而对中途离去的拓跋呈之字不敢言。

直到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凉风,他才后知后觉地止住话,拢紧衣襟,出军营回去。

当他刚回来,撩开营帐的帘子,却看见营帐中立着一人。

此刻天已黄昏,青年立在窗边,手中拿着摆放在案上的灯托,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金灿灿的光仿佛一线鎏金落在雪灰罩袍上,泛出圣洁的光。

“圣子?”

听见他回来的声音,青年转过头,看去的神色含着天生的慈悲,丝毫没有踏足他人私人领域的心虚。

那人见沈听肆无端出现在这里,不豫地上前道:“圣子,此乃本将军的营帐,你无故来此恐怕不合适吧,倘若是让别人知晓,你也不好解释。”

那人边走边说,还没有靠近,眼前忽然一阵血色,剧烈的疼痛随着灯托尖锐的一面,毫无预兆地罩头而来。

他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青年身法鬼魅地掐住他的脖颈,死死按在地上,垂下头居高临下的盯着他,血红的流苏从兜帽中垂下,长长的,拂过满是鲜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