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眨地盯着上面摆放的尸体,理智告诉她这人不是,可她看见了喉结上的那颗痣。

世上有这颗痣的人数不胜数,只是恰好也是这般模样,恰好身形如此,恰好……

她下意识上前想要看得更仔细些,却被拓跋呈拉进怀中,抬起她发白的脸:“谢观怜,你觉得他是沈听肆吗?”

他沉色地凝着眼前失神的女人,心中一面不想承认两人之间有过私情,可见她露出如此神情,也不禁生出嫉妒。

谢观怜茫然地抬起惨白的小脸,颤着眼睫望向眼前的男人:“我……”

拓跋呈问:“是吗?”

谢观怜面上血色全无,控制不住哆嗦摇头:“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真都不知道上面那人是不是沈听肆,就连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发出了声音,向她疯狂地说那人不是。

沈听肆怎会躺在上面,他在黎城,此刻许是在营帐中想着如何让人将她抓住,不可能会莫名面目全非地出现在这里,被众人围观着,探讨着辨认。

这人不是沈听肆,不是他,她很清楚。

可话就在她的喉咙却吐不出半个音,只能惶恐地摇头。

许是见她满口不知,方与她对视过的青年站起身对拓跋呈道:“侯君,不知我可否来问这位娘子。”

“你问?”拓跋呈蹙眉望向青年。

怀中的女人很紧张,拓跋呈原不想问,可转念又想事已至此,便同意他的提议。

一则,他是想看看谢观怜究竟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二则是想要看看莲圣子是怎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