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美丽的花儿被强行吹绽放,只会凋谢得更快。

拓跋呈看着眼前玉软云娇的女人,眼中闪过势在必得。

谢观怜被他的眼神看得很紧张,小弧度地别过头,红唇蠕动:“只要怜娘己所能及的,必定会应允侯君。”

“好。”拓跋呈放开她的手,笑了笑。

虽然她讲话圆滑聪明,应几分,留几分余地,但他已经将她视为囊中之物,并不认为她都已在他手中了,还会被别人抢去。

而且他模样生得虽不如那些世家子弟温润秀美,但也算得出色,她长久看着他,难保会不心动。

谢观怜对他浅笑。

拓跋呈目光略过她的脸,转头望了眼外面,道:“除此事以外,还有别的事吗?”

谢观怜摇头:“没有了。”

“嗯。”他点头,“本侯这方还有事尚未处理完,晚些时候再来看你,若是有事可托人来寻我便是。”

谢观怜欠身,“怜娘谢过侯君。”

拓跋呈没有在此地逗留多久,出了院子,去往会议大厅。

手下大将早已经候在里面。

拓跋呈走进去众人起身迎接。

“不必多礼,坐下。”他目光掠过难见面容的佛子,撩袍坐下,问:“莲圣子昨夜休息可还好?中原与王庭不相同,尤其是昼夜,不知可还习惯。”

青年莞尔,“尚可,无不习惯之处。”

拓跋呈点头:“如此便好,我还以为莲圣子没有来过中原会不习惯呢,习惯便好。”

话毕,他不再闲谈,转眸看向下首的将士:“前夜黎城外关谷夜袭之事,你们如何看待?”

前夜他们夜袭黎城,本是想趁对方行军将至,尚在疲倦中没有缓过神,先扰乱对方军心,结果对面陈王派出的人竟是沈听肆。

一个当二十几年和尚的人,怎会行军打仗,毫无疑问被困在关谷中了。

清晨前线来报,被困的残军为了想要活命,而忽然叛变杀了沈听肆,向他们投诚。

但奉上的尸体却是面目全非,只依稀辨别是个和尚。

事发诡异,拓跋呈并不信沈听肆会死了。

他与沈听肆有过交情,知晓这个看似常年待在寺庙中的僧人,并不如表面上那般简单。

而沈听肆与莲圣子私下定有他不清楚的交易,不然当时莲圣子也不会听沈听肆的话亲自放过他。

如今忽然有人杀了身为领兵主将的沈听肆,带着数万士兵投诚,他其实有心想要这些人,让天下人知晓他虽是反军,但有宽容之心,不仅是打着匡扶前朝为由,更是为民请愿。

若这些人是真心投诚倒还好,正中他下怀,若不是,这些人也不能杀,如何处置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不好随意处置。

底下的将士七嘴八舌地说着战事,拓跋呈一直盯着不远处圣子,青年格格不入地坐在此处,宛如一尊慈悲渡人的玉瓷佛像。

待到底下的人说完,拓跋呈顺势将话抛向莲圣子:“本侯嫉妒圣子与沈听肆是相识的,不知你如何看待此事?”

青年目光慈柔地看向他,“我认为既然说沈听肆死了,我们还有他的尸体,不如先抬上来一辩真假,侯君不是俘虏了不少士兵,总有认识沈听肆的人。”

拓跋呈一听沉思颔首:“圣子说得是。”

“来人,将沈听肆的尸体抬来。”

“是。”

长桌上的沙盒被抬下去,铺上竹簟,被裹着白布看不见面容的尸体摆放在在上面。

底下还压着几个清晨刚抓住的探子。

探子浑身是血,已行过几个时辰的刑罚,刚交代了对方军中密令,现在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了谎。

拓跋呈坐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