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你去何处了?”

昨日她只有清晨时来过,过后便再也没有来过了。

侍女将药盅打开,放在她的面前道:“回娘子,昨日芍药姐姐说娘子受了风寒,让奴婢下山抓药去了,等奴婢回来时,见娘子面色红润地又睡下了,所以奴婢并未打扰。”

能被张正知放在她身边的侍女,皆是值得信任之人,但谁也没想到其中有人是沈听肆的人。

谢观怜已无力多说,恹恹地垂着眼皮,看她端在眼前的药。

侍女见她迟迟不动,以为是她畏苦,旋身端来一小碟蜜黄:“娘子,有蜜饯。”

谢观怜不确定这药是何药,摇头拒绝饮下:“不必了,睡一夜,我已好上多许了。”

她不喝,侍女也不能强逼,遂搁下药碗坐在小木杌旁边陪她解闷儿。

谢观怜与她闲聊时,暗探出张正知留下的这几人,却得知那几人都比她留的时间长,但现在却只有她一人似乎知晓的事最多。

她不禁怀疑那几人皮下真的还是本人吗?

或许早就不是原本的芯子了。

谢观怜问:“这山庄这般偏僻,人又不多,万一出事了,可有什么逃脱的吗?”

侍女不答话,避开这话题,笑道:“娘子多虑了,大人眼下虽然被禁在秦河,但这地儿始终是王爷的,没有人敢闯进来的,待到下午,若是娘子觉得地方偏僻无趣,奴婢领你去瞧瞧外间的风景,散散闷儿。”

他说是皇室的山庄,寻常人进不来,她还真信了此话,结果此处都快被沈听肆的人渗成筛子了。

谢观怜有口难言,懒懒地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