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想起什么似的‘啊’了声,些许恼悔浮在俊秀得漂亮的脸上。
“方才指挥使在山下,与僧说没有害过僧,僧是信了,可刚才看见指挥使眼中的恨,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还没有问指挥使,僧听人说,当年岩王妃生产之际,你派人去抢过孩子。”
“不过僧对岩王的事,其实不太感兴趣,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他的腔调徐徐温柔,如同在神佛面前打坐念经,柔得温软。
尤其是他垂下的那张脸,怜悯充斥着怪诞的诡异,曾利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了,后背隐隐发寒。
沈听肆问他:“僧想问问,之前偷的东西藏在哪里了?”
语气如不久前在竹屋中,与人讲解经文一般温柔。
“不……知!”曾利怀恨地吐出两字,费劲地掀开眼皮用独眼狠瞪他,“沈听肆,你会下地狱的,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沈听肆莞尔:“多谢。”
话音落下,他慢悠悠地转音又道:“不过听说指挥使临走之前,好似将妻儿送上渡船了,东西的去向你会告诉她们吗?”
随口的一句揣测,直接让苟延残喘的男人乱了:“不……别动她们。”
有了弱点的人注定成不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