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全是装的。
他实在太纵慾了,瘾君子都晓得累了会休息,而他根本不知羞,也不知休。
几日下来的情绪在这一刻蓦然崩塌,谢观怜抬眸看着眼前还在情慾中的青年,抬起手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你到底能不能少发点情!”
而沈听肆被打后迟钝地抬起脸,被阻断情慾的茶褐色眼瞳中浮起茫然。
谢观怜很少打人,打的还是他。
此刻谢观怜被他看得有些心慌,但面上仍旧强装镇定的和他对视。
青年漂亮如玉的皮肤出奇的薄透,被打过的肌肤很容易留下红痕,连着喉结上那颗漆黑的黑痣,似乎也被熏染得泛红。
她眼看着那抹艳红,从他的脸颊蔓延至耳根,连眼尾也晕出几分湿红的慾气。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敛下雾黑的眼睫,她却慌得手脚并用,想往一旁爬。
然刚抬起腿,青年便似甩不掉的魅鬼又贴来,胸膛比烧红的铁都滚烫。
他低头咬住她的后颈,像是交合时的猫在防止她逃跑,单手扣住她的大腿分开。
此前已经有过一次,所以他进得很轻易。
谢观怜跪趴在被褥上,两腿战战,骨头都软了。
“你是第一个打我的人。”他似乎并不觉得生气,腔调中含着难掩的古怪的欢愉。
所有人都尊敬他,奉他为莲台上的圣人,连碰一下都觉得是玷污,只有她,只有他的谢观怜,会勾引他,会冒犯他,亦会说爱他。
“怜娘。”他红着眼,亢奋得颤抖。
谢观怜听见他的话,后悔刚才那一巴掌打轻了。
她弓起背脊,双手往前叩住桌沿,整个人悬空如水中芦苇般荡漾,喉咙被迫发出断断续续地轻哼。
这一顿饭吃得她快撑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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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月上东墙,夜莺偶有几声脆鸣,沈听肆将她身上沾染的麝甜洗去,又将床铺上被打湿得不能再用的被褥都换了。
两人相拥而眠。
而临近午夜,门外忽有下人传报,道是有什么人逃了。
沈听肆闻声从梦中醒来,侧首低声唤了她一声:“怜娘。”
谢观怜听见了,没有动。
他坐在身边凝目打量她许久,才悄无声息地下榻,起身披上外裳,拉开房门对门外之人噤声。
门口的小岳忙憋住气。
沈听肆侧首看了眼被屏风隐约挡住的暗影,关上门,问道:“何事。”
小岳低声道:“家主,人不见了。”
沈听肆闻言稍顿,想到屋内的谢观怜,随后打算亲自去看一眼。
而他前脚刚离开,床上沉睡的人蓦然睁眼。
谢观怜从床上下来趿拉着木屐,坐在妆案前揽过铜镜,打量镜中的自己。
面色微红,眼底泛起青,一副纵慾过度的丧气。
她猛的将铜镜盖在桌上长叹,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不能一直被他藏在房中,而且现在她很担忧小雾,一定得想办法出去。
谢观怜目光转动,落在之前被拆卸过的桌子。
其实她会撬窗。
曾经她犯病后总爱偷去寺庙,兄长发现后会将她关在房中,有时一关便是好几日,那时她表面装乖认错,实际时常会撬窗出府。
可自从上次她撬窗想要逃,险些被他撞见后,她便不敢再动桌腿,犹恐被他发现,然后将房中能撬窗的东西都收起来。
而这个时辰沈听肆忽然被叫走,一时半会应是回不来。
现在或许她可以再试一试,不能总是这般倒霉,次次被抓住罢。
谢观怜卷起长袖,提起衣摆蹲在桌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