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肆莞尔,黑眸认真地凝着她,温声道:“我没有回去,一直在丹阳呢。”
没有回去……
谢观怜呆呆地望着他,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何意。
他一共走了有二十多日,离开前小岳也是说的他们要回秦河, 现在怎么变成了没有回去?
青年手持佛珠,缓步上前立在她的面前,颀长的黑影被逆照, 笼罩在她娇小的身躯上, 如同能吞噬人的巨大野兽。
春日中无端多出几分寒刺入骨的冷意,她被冻得牙齿发颤。
他乌黑的长睫垂下,出乎意料的平静丈量着她,见她衣襟有被压过的褶皱, 轻声问:“你昨夜是去何处了吗?衣襟有压痕。”
他的声音仍旧温柔,听不出什么过大的情绪起伏, 谢观怜判断不出他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