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所以当时走得匆忙,忘记派人与你说了。”
其实他心知肚明,即便他说了,她也不会来送他的。
心如明镜的两人皆下意识掩盖了当时的真相,伪装成随风散去的和善,像是许久未见的老友般浅笑详谈。
“啊。”谢观怜讶然,“我听住持师傅说,你不是他在山脚下的小溪中拾到的吗?”
沈月白颔首,“嗯,是一场误会,其实当年母亲生我时被人调换,然后那人担忧此事被发现,所以便将我放在木盆中自生自灭,没想到后面师傅会捡到我。”
谢观怜了然:“没想到话本中的事会发生在眼前。”
沈月白浅笑地凝着她,没说什么。
谢观怜见他如今不仅没有蓄发,身上也还带着佛珠,质地很好,连身上穿的料子都极好,可见是富庶之人。
她忍不住好奇,多问一句:“你府上是在哪里?”
沈月白没有瞒着她:“秦河沈氏。”
“沈……是秦河沈氏?”谢观怜一滞,旋即反应过来,双眸睁得微圆:“那之前沈二公爷找回来的那个孩子是你?”
谈及身世,他脸上明显露出窘意,语气没有适才那般自然:“嗯。”
之前他对沈氏颇有几分怨言,曾说沈氏是国之蛀虫,享有如此多的金银与权力却从不为百姓谋福。
可没想到转头,他阴差阳错地成了沈氏的人,他当着谢观怜的面承认,颇有些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