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就是玛丽安桑托罗夫人,这次酒会的主办人。”她友好而大方地向她伸出了手。
玛丽安桑托罗夫人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贵夫人。她身穿着一套深绿色的套装,耳朵上戴着一副硕大的绿宝石耳环,脖子上戴着一根金链子底端缀着一块绿宝石子坠子。两只手臂上各戴着一只镶嵌着宝石和纯金雕刻花纹的手镯,十只手指中的一半戴着各种各样的宝石戒指。
绮蜜看着这个珠光宝气的女人感叹道:对美丽的追求当然是不可抵挡的,但也得有个度。巴洛克是高雅美好的,洛克克就是无聊媚俗的了。
接着她向她伸出了自己小巧细嫩,没有任何装饰物的手,同时说道:“您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夫人。”
“哦。”她很有戏剧性的在面前做了一个两手分开的动作,然后说:“当然是乌菲兹美术馆的馆长维托尼罗告诉我的。他把你描绘成了一个没有翅膀的天使。当然了喜欢你的还不止他一个人,那位古板的乌尔曼小姐也赞美了你,这可是十分难得的。所以刚才你一走进这个大厅我就猜想这一定就是那位漂亮的绮蜜了。”
“我很荣幸您请我来参加您的酒会。”
“这没什么,其实我对你也很感兴趣。而且我还听说你对戈雅的绘画十分着迷,是这样吗?”
这个问题绮蜜觉得有些难以回答,不过她认为没必要和陌生人解释什么,所以就用十分恰到好处的轻松口吻回答说:“可以这么说。”
玛丽安桑托罗夫人上前热情地挽住她的手臂说:“那么现在就让我带你去看看那幅几年前被窃的戈雅名作《倒地的公驴》吧。”
那幅画自从被秘密运抵贝尼尼宫酒店后就一直挂在大堂里的一间小型休息室内。除非是今天受到邀请的客人,否则就连住在这里的那些身份高贵的客人和饭店本身的工作人员都没有福气来欣赏一下这幅绘画的庐山真面目。
现在休息室里的沙发上正坐着几位身份高贵的客人。不过他们似乎更加热衷于彼此间的聊天。既然已经看过了那幅被窃的名画,接下来自然是该联络一下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们的感情了。在画前站着的只有乌菲兹美术馆的馆长和他那位出了名能干的助手乌尔曼小姐。
“瞧,维托尼罗馆长,我把谁带来了。”桑托罗夫人又用她那特别赋有感染力的声音高声说道。
馆长循着声转过头,微笑着说:“你终于来了,绮蜜。”
乌尔曼小姐也冲着绮蜜谨慎地微微一笑。
“这就是《倒地的公驴》,好好看看吧。”
绮蜜早就知道这幅画了,但在此之前就连一张关于它的图片也没有见过。这幅画的创作背景十分的有趣。阿尔巴女公爵的座骑,一头公驴倒在了地上,两位公爵的仆人正在惊慌失措地扶她起来。
“这幅画很有意思。”这就是绮蜜对这幅名作的唯一评论了。然后她把话题转向了别处。“我听说这幅画是在马德里被窃的,同时失窃的还有另外几幅名画,其中包括戈雅的另外一幅作品《荡秋千的少女》,那幅画还没有被找到吗?”
话刚说出口,绮蜜马上觉得气氛不同了。玛丽安桑托罗夫人脸上刚才还自然温柔的笑容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僵硬,维托尼罗馆长不停地转动着他的眼珠子,但就是无法在一点上定下来。乌尔曼小姐却带着若有似无的恶狠狠的表情一会儿看看桑托罗夫人一会儿看看馆长。还是见多识广的桑托罗夫人最快恢复了过来,她伸出手,指着绮蜜略带俏皮地说:“你可真是个小天使,什么都能想到。几年前,当戈雅的这两幅作品和另外几幅名画在马德里被窃时真是轰动了整个艺术品界。因为这些画的价值估计大约为几千万美圆。为了找回这些被西班牙政府例为国家艺术珍品的绘画西班牙的警方可是费劲心机。这些画的主人甚至打算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