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漂亮。”他由衷地看者牛皮面子说道。
“我选了很久。还记得我说过要送你一件礼物吗,我一直在考虑送你什么,直到上个周末我去米兰时看到了这个,Gucci最经典的式样,男女适用非常大方。”
“在米兰买的。”弗朗切斯科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
绮蜜马上就给了他解释。
“这簿子是在米兰买的,我把它送到这儿来是请这家店里的工匠为我烫这些金字。”她用手指着皮面上的金字说:“这个是这家小店的特色,手工非常地道而且价钱低的惊人。”
弗朗切斯科定了定神,开始仔细看着皮面上的字。给弗朗切斯科是用意大利语刻的,下面的几个字他不认识但是他知道那是汉字,绮蜜的母语。
“这些字是什么意思?”他用手指着那些汉字问。
绮蜜依偎着他调皮地笑着,伸出一根细细的手指点一个字念一个字道:“一个幸运的女人赠。”
弗朗切斯科也笑了,他柔声说道:“如果你是一个幸运的女人,那么我就是个更加幸运的男人。”
情人间赠送礼物时最美妙的一刻到来了,绮蜜暂时摆脱了上午奇怪的紧张情绪,认真地审视着她帅气、男子汉味十足的情人。弗朗切斯科也用充满感情的双眼注视着他美丽、干练可还是稚气未脱的心上人。
他最喜欢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一如他第一次看见她对自己微笑时双眼流露出的娇媚而稚气的眼神。他总是希望这种眼神能够永远留在她的眼睛里。所以当绮蜜伸出手抚摩他的眉毛和眼睛时,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希望她把手挪开,好让他继续看着她的眼睛。可是当绮蜜放下她的手后她眼中稚气的微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闪烁不定的焦虑。他用自己的右手握住绮蜜的左手,用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坦率又恳切地说:“你有心事,告诉我吧。”
绮蜜低下头不愿意他看见自己眼中更多的忧虑,声音悲切地说:“我们走吧,我会告诉你的。”
他们手拉着手沿着法恩扎大街慢慢地往前走着,有十多分钟里他们没有进入任何一家店铺,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今天早上我看见她了。”然后,多少有点意外地,她说道。
第19节:玛哈(18)
“你看见了谁?”
“玛哈。”
弗朗切斯科努力地在大脑中搜索着有关这两个字的信息,他确信曾经听说过,可是一时之间……
“就是那幅我曾说过很喜欢的画,事实上是两幅,她们是姐妹画。”
“哦,对。”
“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当你对一幅画痴迷了那么多年之后,接着终于看见了实物时候的那种感觉。我却对她很陌生,不知该如何表达现在的心情,我觉得有点害怕,是的,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不喜欢这样的见面方式,我觉得我还没有完全看透它,我曾经很多次在头脑里想象着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情形。”
绮蜜闭上眼睛再一次投入想象之中。
“那应该是在马德里的普拉多美术馆,我穿着素雅的裙子戴着你送我的心型项链,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走进普拉多。而她,玛哈则应该被高高地挂在墙上,旁边放着她的另一半《裸体的玛哈》,而我只能从下而上仰望着她。
绮蜜睁开双眼从想象的世界中醒来,“可是今天早上当我走进二号展厅的时候,一切是那么的不同,让我措手不及。”
“她没有你想象中的美吗?”弗朗切斯科傻乎乎地问。
“不,她很美,就像我想象中的一样美。今天早上当我走进二号展厅,里面放着几十幅从普拉多运来的绘画。而我,第一眼就看见了她。她还没有被挂好,就那么随随便便地靠在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