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当做和鸾郎送往西越,从贵不可言的世家嫡子沦为她人玩物,他岂能好受。”
楚昀叹息一声。
看来阿厌此生是再难得欢愉了。
……
楚厌回府时,天色已暗,檐角悬着的鎏金灯被夜风吹得摇晃,在他玄色锦袍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他面色冷沉,广袖一拂,朱漆雕花门"砰"地撞在墙上,震得梁上悬着的琉璃盏叮当作响。
"滚出去。"他声音极轻,却让屋内侍立的仆从霎时白了脸色,慌忙退下。
待最后一个身影消失在门外,他忽的抬手便将案上那尊青玉香炉扫落在地。
"哗啦"一声脆响,上好的和田青玉碎成数片,炉中沉水香香灰扬了满地。
这仿佛是个开端。
他转身,袖中寒光一闪,那柄贴身藏着的匕首已钉入墙上挂着的前朝名画‘雪涧听琴图’中。
"嗤"地一声,绢本应声裂开,画中抚琴的雅士被生生劈成两半。
"虚伪。"他盯着画中人的面容,眼中戾气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