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离就这样昏睡了几日。
途中楚厌问了一句:“她可还活着?”
得到肯定的答复,他眉头又紧紧的皱了起来,那眼里似是有万千思绪。
小侍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的行了一礼,“少君,家主请您过去一趟。”
楚厌沉着脸,“又有什么事儿?”
“奴不知道。”
楚厌蹙着眉头看了小侍一会,终究还是起身朝着楚惊雀的院子走去。
楚厌踏入楚惊雀的院子时,寒风卷着细雪扑面而来,他下意识拢了拢衣袖。
抬眼便见一袭白衣的楚昀立在廊下,雪色大氅衬得他如琼枝玉树,清冷出尘。
楚厌瞥了他一眼,无视楚昀想要上前说话的动作,径直走了进去。
楚昀叹息一声,也缓步跟了进去。
楚惊雀端坐在暖阁内,手捧一盏热茶,见楚厌进来,淡淡抬眸:“来了?”
楚厌垂首行礼,语气不冷不热:“母亲唤儿子来,有何吩咐?”
楚惊雀指尖轻叩案几,目光在二人之间扫过,缓缓道:“三日后,王家设雪拥兰台宴,名为赏雪,实则是为世家庶子与贵女相看。”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叹息一声。
“若不是此次北疆臣服的这般彻底,你也可借由此次机会寻一靠得住的妻主,只可惜,这世家大族的嫡子都是要送往西越的。”
她顿了顿,看向楚昀,“昀儿已至婚龄,你且去,若有青睐之人回来告诉母亲便是,母亲亲自为你说媒。”
楚昀闻言,面上划过一抹抗拒,可在对上楚惊雀微凉的眸子时还是点了点头:“儿子明白。”
第736章 还是这般不知分寸
楚惊雀又转向楚厌,语气不容置疑:“你陪他去。”
楚厌眉头一蹙,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我近来身子不适,去不了。”
“不适?”楚惊雀冷笑一声,“你日日守着你院子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毒物倒是有闲心,如今让你陪兄长赴宴,反倒推三阻四?”
楚厌指尖微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母亲不是嫌我粗鄙吗?我若去了岂不是会冲撞了贵女们的雅兴。”
楚惊雀不耐地挥了挥手:“少说废话,此事已定,你二人回去准备。”
楚厌沉默片刻,终究还是低头应下:“……是。”
待退出院子,楚昀轻轻拉住楚厌的袖子,低声道:“小弟若实在不愿,我可独自前去……”
楚厌脚步微顿,广袖下的手指骤然收紧。
他侧眸睨向楚昀,眼底如淬寒冰,唇角却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兄长的手,还是这般不知分寸。"
话音未落,他已抬手拂袖,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将那只搭在他袖上的手震开。
楚昀指尖微颤,似是被他袖间暗藏的冷意刺到,白玉般的指节在空中悬了一瞬,终究缓缓收回。
雪落在二人之间,楚厌盯着楚昀被冻得微红的指尖,忽而轻笑:"兄长这般体弱,还是好好待在屋里的好,免得……染了风寒,又要全府上下为你忧心。"
楚昀眸光微黯,却仍温声道:"是我唐突了。"
楚厌不再多言,转身踏入风雪。
他背影孤绝,衣袂翻飞间带起细碎雪沫,似是要将身后那人彻底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楚昀的贴身小侍宋灯不禁叹息出声:“少君脾气太暴躁了!大公子您都这般委曲求全了……”
楚昀蹙眉扫了一眼宋灯。
宋灯默默的闭了嘴。
楚昀长睫轻轻颤了颤,“阿厌心里也不好受,明明是贵不可言的世家嫡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