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这样子楚厌忽然就笑了。
“你是不是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姬离漫不经心地翻过一页书卷,青丝垂落间露出半张如玉侧颜:"什么身份?"
"你如今是我的药人,是阶下囚,说穿了不过是个贱奴,岂有奴占主榻,反教主人屈居下座的道理?"
楚厌忽而俯身,玄色广袖扫落案上茶盏,白玉杯碎在绒毯上竟无声息,他道:“我马车上的明珠和金叶是被你扣走了?”
姬离点了点头,“囊中羞涩,暂且借一下,日后还你。”
楚厌紧紧的抿着薄唇,似乎是没有见过这般无耻之人。
车窗外风雪愈急,吹得鎏金炭盆里银骨炭噼啪作响。
楚厌骨节分明的手在案几上扣了扣:“滚下来,我要睡。”
姬离终于自书卷间抬眸,"楚公子既知我是药人,这冰天雪地的,若冻坏了你这味活药材,岂非得不偿失?"
话音未落,楚厌已掐住她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