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陆先生有没有听见,又听去了多少。
一想起有这种可能,林与鹤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僵住了。
面前男人的视线垂下来,又是那种从上方投来的俯视角度,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牢牢笼住。林与鹤只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沉甸甸的,有如实质。
恍惚间,他甚至觉得对方什么都听见了。
对视的那一瞬间如此漫长,但最后也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陆难看着他,开口时却是一句:“你就打算这么出去么?”
林与鹤还没有回过神来:“……啊?”
“围巾呢?”
陆难问他,一条一条仔细地数。
“口罩,手套,什么都不带就出去?”
林与鹤这才反应过来,他摸了摸鼻子,很诚恳地认错:“我忘记带了。”
陆难没有说话,垂眼看了过来。
男人逆光站着,雨天清晨稀薄的光线在他那原本轮廓就很立体的面容上投射.出了浓重的阴影,让人愈发看不清他的神情。
沉默比责怪更有压力。林与鹤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肩上忽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