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难抬手揽住了他的肩膀,将他带回了屋内。

“进来。”

楼道里虽然没有风,却还是比不过室内暖和。

林与鹤微微睁大了眼睛,没反应过来男人为什么将他带进来。意外的不止他一个人,屋内的吴欣和林父也都是一脸惊异。

吴欣更是满心震惊,她怎么也没想到陆难会亲自过来。

她一个激灵,猛地反应过来,慌忙上前想要招呼这位尊敬的客人:“陆董……”

陆难却根本没有理她。

陆难摘下了自己的长围巾,抬手系在了林与鹤的颈间。

他自己戴围巾时只是松松地挽了个结,长长地垂在胸前,权当做装饰。摘下来给林与鹤戴时,却是仔仔细细地绕好了,将对方严严实实裹住,让人连下巴都埋进了柔软的围巾里。

系好围巾,陆难又问:“口罩呢?”

林与鹤抬头把嘴巴从围巾里露出来,小声说:“用完了。”

他平时出门用的是一次性口罩,昨晚已经用完了最后一个,新的还没有买。

跟在后面一同进来的方木森从提包中拿出了一个新口罩,递了过来。林与鹤正想伸手去接,口罩却被人中途截胡了。

陆难拿过口罩,撕开了包装。塑料纸窸窣作响,被团成一团握在了掌心中。

男人直接伸手,把口罩帮林与鹤带了上去。

微糙的指腹无意间划过微凉的耳廓,林与鹤抑制不住地,被这温度烫红了耳朵。

好不容易等围巾和口罩都戴好了,林与鹤终于寻到些说话的机会:“这样就好了……手套不用了,我可以把手放在口袋里。”

男人垂下眼睛,面无表情地看他。

“本来也没有给你准备手套。”

林与鹤有些茫然:“……?”

陆难却并未给人解答。

他只说了一句:“走吧。”

两人一同离开,被留在屋内的吴欣和林父却都已经惊呆了。

他们从来没想到过陆董还会有这样一面。

亲眼目睹了陆难和林与鹤的相处,他们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甚至没有注意到方木森并未离开。

直到方木森屈指在门上敲了敲,吴欣才匆忙回神。

她脸上的惊讶神色还没有收拾好,匆忙想向方木森打探口风:“方特助,陆董他……”

方木森道:“陆董有些话要我带给两位。”

吴欣连忙道:“您说,您说。”

林父看见方木森,却是稍稍有些意外。

他之前和方木森见过一次,但也只是在订婚宴上远远地看了几眼。现在近看,才发觉对方隐约有一点眼熟。

可这种熟悉感又太模糊,细想时,林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对方了。

“方特助,来这边坐吧。”

吴欣热情地请方木森在沙发上落座,方木森却没有动。

“吴女士,上次的事,我想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林父疑惑地看向妻子。

上次什么事?

吴欣的动作一僵,似是心有余悸,开口时也磕绊了一下:“清楚、清楚的,我们后来不是也照做了吗?那个监.听.软.件被手机里的防御系统自动清除后就再也没动过。那次拍账单也是,后来就再也没有跟拍过和陆董有关的了,这些你们也都能看到的吧。”

她语速很快,却还是被林父全数听清了。

林父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震惊。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

之前听林与鹤说起那些事时,林父尚在惊讶儿子的冷漠,没能分心关注其他。现在听吴欣说这些,他才真正意识到这些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