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话没得到他的认同,言子邑有些意外。
“这么说吧,你觉得与人相处无间,可是我长?”
言子邑想拍拍马屁,说个无所不能之类的。
想想还是算了,摇摇头。
“王爷长处太多,这个真不能算。”
见他也夹了那道肉吃,言子邑好奇地捧着碗筷,“王爷你喜欢吃么?”
靳则聿点点头,知她因何有此一问,道,“经年打仗,饥饱不匀,这上头倒不讲究,有什么吃什么。”
“我也是这么猜的。”言子邑忙马后炮,“王爷您继续说……”
“今日则洲提到二弟……”
靳则聿笑容略淡了些,停箸,一时似乎心驰他处:
“打南洲时,二弟原本三日一书信,其中路隔八日左右,既隔十一日一信。当时我在章楠,得知陛下被困,不得已藏身墓道,紧着又闻得二弟三路被困,书信隔到第十五日未至,我便心中不安,到确知二弟遇难,前后一共四十日,中间说其险象环生,要顾眼前之事,又为二弟忧心,不忍再忆。”
他略有感叹:
“与众人相处无间,是我所短。二弟在的时候,府中融合上下,是其所长,我不及他。”
说完大度道:
“这些年胡卿言得势,也正因为其同宫中内侍、朝臣、属臣皆不分尊卑,与在下者软熟和同,又能在陛下面前肆纵意气却不触龙鳞,此些皆是我之短,非我之长。”
说完看着她:
“但,你我之间……却不疏……”
“并不是本王之功,而是适才所说,王妃,别有一番坦诚……”
被他说得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她都有些感动,全方位觉得自己好像是叠了这么一个BUFF。
“归元寺那日之后,邢昭来寻过我,说你恭顺后御,实属难得。秦霈忠赞你,自是一说,邢昭此人,这些年于本王家事,从未多说半句,却为你说话,可见王妃处事之道。”
“被王爷这么一说……”
言子邑斟酌了一下:
“我那天听见老秦说荀衡是半夜子时回的京,还同李指挥说了会儿话……”言子邑想了想:“这么说吧,就是京中各人的言动,包括进出京城,各人府上做了些什么,我想这些你们都要了解,不然在京城里就又瞎又盲,就像打仗一样,不知道敌军的动向,敌军就有可能打你个措手不及。”
靳则聿点点头,“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你刚才说胡卿言和宫里的人交好,舒妃娘娘又在宫中,他和陛下又亲密,也就是说整个京城,就内宫这一块王爷是不如他了解的,是吧。”
“可以这样说。”
“那我要做什么呢。”
“这样说罢,我若真想你能做什么,你已经做了。”靳则聿转望她,目中一沉:
“恭顺后御,仅此而已。”
第45章 秋猎“靳王妃。”
言子邑听靳则聿讲过邢昭府的设立地形,再往北绕过一座山就是禁军大营。整个府邸和后山也没有明确的隔断,晚上是灯火楼阁,白日里意境就打了折扣,后院墙垣倾颓,她有点明白皇后为什么要把搞装修拿出来说事,职业病让她担心起右焉的居住安全问题,她搁着手臂在窗架上,看着邢昭一手虚持缰绳,因为马车走的慢,他只微夹马肚,持着一种较为随意的姿态,秋草燥密,车轮子滚在上头有一种干裂的声音,说到安全问题,同她坐在一辆马车上的右焉看着他哥笑着悄声道:“去岁西边有一个叫衣斯埃的小国,居然献了一条头脸类鼠色青的蛇兽,听闻能入林猎兽,陛下便命人放后山试试,谁知跑了,我哥才急呢,怕伤着我,带人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