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2 / 2)

个‘饷员’自知是做不成了,那个李通涯,说不能安在大哥手底下办事,我也认命了,如今是陛下给的差事,也不属大哥所辖,我就不知道大哥凭什么上书辞恩?”

靳则聿喝了一口茶,并未动怒,只问道:

“你既提到‘饷员’一事,你可知去岁之失,失在何处?”

“大哥,那一卡所用捐廉银,原不是朝廷所拨,是江南所用五万五千七百余两,原是按月陆续捐扣,其中盐政是以南归商人捐银分拨,里头的事,并非弟一人所失,商贩、盐政、报捐所哪一个都会有差漏,偏指我这一道卡,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话到这里,靳则洲想去拍那茶几,却没敢,只拂了袖子,抬了抬手,眼睛定在对面一张椅上,

“大哥,这些年,我常常想,若是二哥还活着就好了。二哥这么温雅的一个人,为了大哥,深入腹地,身首……”他说不下去,“二哥走了之后,我本以为同大哥能比前头更亲一些,二哥虽然不在了,我还能同大哥一起想想儿时的情景,没想到,大哥竟像把他忘了一般,连我这个弟弟就像一道没了,不闻不问。我便想知道,兄弟在你心里算什么?你可有后悔没有去驰援二哥?”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