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腹稿打得激情四射,显然是有备而来
合理分析和有效拍马的比值为0.618,说得连带他们洛城一条线上格局都起来了。
“故他若再得摄尺之柄,通敌叛国之类的罪名,万不能担……,这是他缘何计较漳河岭一事之根由,但……”
二哥话锋一转,透出他平日里那种神情:
“但他目前毕竟……尚在逃命,他从洛城到京师,中经多少跌宕,从二品将军炙手可热,再至身被刑戮,得失之间,况味若此,人生之‘退而求存’,想来何其多……贪夫徇财,烈士徇名,夸者死权,众庶冯生,我们不如主动提出些实在的,又是他想要的东西。”
言淮眼中透出的那种破晓般的精光,恍若一个传销头子。
言子邑有心推他一把
没想到自己也有被这二哥带了节奏一日,也不枉他洛城第一“节奏大师”之名了。
她看了一眼身侧的靳则聿:
“之前王爷问这个刘烈何功?我在想,不如就按照邢昭临阵倒戈的思路,释他出来,也不用复职,便降以一般兵卒、百姓。我虽不知王爷要如何用这把刃,但王爷或许能以他两个副将性命作为交换条件,人在绝境的时候,大多是做减法的,你给他别的希望,他或许就能退一步。”
说完目视言淮,言淮扯了扯身上的披风,再度将手里的刀奉上:
“淮所言便是三妹的意思。”
靳则聿迟疑了一会儿,抬手将那刀接下。
靳则聿向来谨慎,二哥来府,屏退左右。
二哥一礼而退,屋内便只剩他们二人。
一点金属的声质,显得凌冽,言子邑降目
靳则聿的声音同时而起:
“王妃久在局外,今日却一改往日姿态,敢问一句,是为我还是为他?”
那把刀的刀锷在靳则聿的虎口,刀鞘微退,在四周烛炬里隐隐露出一截刀身。
言子邑目光凝在那抹亮上:
“为了王爷,也为了常乐服侍我一番情谊,更为了言府将来。”
她语调果决,抬眼,同靳则聿在夜烛中双目一碰。
靳则聿低首,再度抬目时,一任自己的气场笼在她身上:
“既然要参与,那我对王妃便不同以往,有些事,我便会要你去做,并要你做得漂亮。”
靳则聿将手展开,胡卿言那把暗刃在他手里竟显出几分拙气。
藏与露,是一种关系。
同一把刀,胡卿言也曾经奉在她面前,都是供她选择。
言子邑微微思索了一下。
将那把刀接过,手指探过靳则聿的襟口,食指一勾,一路扣下去。
隔着内衫,在他的右肋探了一下,转过刀柄。
意识到胡卿言应该是在衣服里面做了一点设计,才能固定住,便笑着作罢。
手掌按在他的右肋,沿着胸腔的走势斜上,最后
按在他心口上:
“王爷,有些事情,我如今……自信能做到你心里。”
马车一路摇晃,车外光影摇在言子邑的脸上,一梭一梭地穿过去。马车外头傍着的是五爷,是徒步在马车外头,穿的是一件粗布蓝衫,底下是一双官靴,没什么声响,青莲也是徒步,只是轻轻踢着步子,她要同常乐说事,刚才请她“傍马车步行”,显然有些不太乐意,但这个节骨眼上,已经没法兼顾她乐不乐意了。
“这个刘烈姑娘真心喜欢么?”
常乐被她问得一愣:
“王爷前两日同我说,你原是他的‘贴身婢’,我也知道你心里有王爷……”
“王妃……”
言子邑在马车里抬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