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你这夫君久历官场,模棱之术登峰造极,近乎惯技,这个‘待时’究竟是几时?”
言侯这几句话虽然极不客气,但言子邑把着一个“女儿”的分寸,强免一笑:
“父亲,王爷回京不久,今日陛下才召见进宫,也是重视您老,让我将书信带回来。他回京第一日便托人带母亲手书一封,这几日母亲的书信也不断,皇后娘娘并未为难。”
她这个话是就着靳则聿的书信内容所说,言侯目光腾动,似乎又将靳则聿的书信复看了一遍。
冷笑道:
“‘秉纲常万古’,他靳则聿的铁蹄,从北地踏到南都,又踏回京城,怎么到了他‘夫人’的事上,便论起‘纲常’二字?”
“父亲。”
言子邑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靳则聿奉旨剿逆,班师回京,屯在京外二十里阳村坝,又待旨进京,二位皇子相迎,一切合理合规,不越半分臣子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