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霈忠消息灵通,听闻陛下把王爷身上佩的那块玉给了言府三小姐,他就知道这事儿可能与自个儿之前犯下的事脱不了干系,到了大都督府,督府门房知道他们几个是王爷手底下得力的干将,也免了许多虚应之节,秦霈忠赶着步子进去,听门房说李通涯在里头,心理有些不悦,但依旧快步往熟悉的地方去。
一支笔在靳则聿面前的案头上。
李通涯抽出一张纸,在上面勾画了一番,最后将这笔搁在了笔架上。
微黄稠密的纸,墨色勾韵清晰,靳则聿将笔锋在砚台里一边探着,一边听李通涯说话。
李通涯双手撑着书案,垂着头,自顾说道,语速极快,但音调却十分清晰,即便是在门外也能把他每个字都听清楚。
靳则聿走到背后搁架前站了下来,抽出一个小本,握在手里,却不翻开。
秦霈忠望见李通涯的背影,似乎又瘦了一圈,想着应是这些天顶着京城四门宽进严出的差事累的,但语调中却不见疲惫。
只听见李通涯说:“这便是我当日不同意秦司卫去追捕此人的原因,北境的人,人生地不熟,若真要进来,不必化妆成行脚客,其次秦司卫抓住的那个人,供出线索看似很粗糙,其实重点在哪里,重点在此人一进城门就能被认出来,属下认为这个太过刻意,我提醒过秦司卫,让他远远地跟,不要猛扑上去,只要人在眼里,总有办法,可是他不听。”
秦霈忠青筋搏跳,瞪了眼,边踏进去,边提着他的职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