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紧紧把住臂缚。
往前挪动了半分。
靳则聿的眼神从钗上移到自己的手腕。
胡卿言用他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量笑道:
“靳则聿,你居然还没碰过她……当真又窒又紧。”
“胡卿言!”
言子邑提了他的名字喊,大声道:
“瞎说什么呢你!”
却看见靳则聿的一双手像一把刈开的剪刀。
五指收拢在胡卿言的脖颈上。
“王爷!”
胡卿言一张带着血迹的脸瞬间像是镀了一层紫。
把着靳则聿的手腕,凑近了说:
“但这个娘们真扫兴。”
他拭了拭脸上的血迹,一张脸笑对靳则聿,攀着他的臂膀一握。
呛咳了两声,又咯咯一阵。
望了她一眼。
“但你知道这个娘们入港之际居然说什么?她居然说,我若是女子,也会心悦于你。”
“胡卿言!”
言子邑两耳发胀。
猛地一巴掌拍了地。
这个砖地不知道什么材料,又冷又硬,拍得手掌一阵剧痛。
“这叫人还怎么玩得下去。”
她太疲了,意识有些迟慢,但也像是有点反应过来。
心口像两股力量在那里交汇,一下子扭曲起来。
又如甜苦两味掺杂在一起,猛地灌进了胃里,在那里一阵摇晃。
言子邑看见靳则聿的五指渐渐弯曲起来,逐渐嵌入他的脖子。
言子邑急道:
“王……王爷,你要做什么?”
“求死呢?”
“咳……”
胡卿言想说什么显然已经说不太出来了。
眼前的一切刈割着她的神经。
咔地一声。
“王爷!”
第73章 影日“谁啊?”
“王爷!”
“王爷,前殿东南,西南,殿前均已扫清,前军左翼从南门而归。”
“高桥、甲岗的人先就地不动。”
追禀之声一路而来。
琼妃殿落在废殿东南一隅,紧与侧山呼应,仿南方形制,廊深,高低起伏。众人随着靳则聿的步子穿廊下阶,人多,随主帅一肩之后是规矩,廊道便显得有些窄,东南一道小门,阳光打入一方四正的高院,洒落之间,皆是生气,一众人等都是从正殿而来,废殿连遭兵燹,隆冬刚过,又值火焚,更是一片残垣断墙,正殿气势巍峨却早已破残不堪,此地二十六扇长窗虽敝,却不失姿态,像是突然置身于两幅不同的图景,一时怔愣,只靳则聿先注意到了跪在地上的亲卫头领,尚未等他告罪,便扶他臂膀道:
“起来。”
“王爷!”
靳则聿忽然在长窗前伫步。
微微朝里侧首。
似乎是发觉了什么。
通传的人忙往后退了两步,
“王爷,邢将军着人审了前殿几个降兵,闻于伏获前,匪首曾下令走西波门,但此令并未广传,邢将军便将先前高桥、甲岗留余的人手调拨了一半于西波门。”
“知道了。”
廊下迎来一仆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