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书。”
轮到靳则聿笑了,他呷了一口茶,置在一边:
“你看到卞虎臣,想到胡卿言了。”
见王爷直指关窍,荀衡也不再顾左右而言他,目转棋盘:
“学生当初为王爷定的计,现已是做了一半,学生想亲眼看看这另一半究竟如何落子。其次……我虽周旋其间,但胡卿言待我,可谓仁义,学生非燕赵慷慨悲歌之士,但想以辞官还其仁义。”
“教书……倒也清闲不得。”
见王爷器量深广如此,荀衡舒展一笑:
“这自然是,先要到南边去把五娘接在身边,此间学生什么都不敢透,若非她性子坚毅,倒要担心她投水自尽。”
荀衡看了帐中桌案一角,镇纸底下是王妃写来的书信,他是精细人,这几日有两番进帐,王爷读的都是同一封信。
他心里便有些明白,于是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