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吹着树叶飒飒作响,清凉的空气透进衣服里来,李名秋站在菜地边上,吹着风。他的心里空荡荡的,静悄悄的。
屋子里太闷了,他不想进去。
他吹着风,找不到事情做,手碰到裤兜里的烟壳纸,发出响动。他将烟壳纸拿出来,放在手上看,其实没什么可看的,只是单纯的站在这里,心中空洞无聊。
他漫无目的将那烟纸看了一会,从里面拿了一根烟出来,化了一根火柴。
小小的一簇火苗,红红的,烟头被点燃了,发出一点燃烧的红光。
火柴熄灭,烟未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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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会,拇指食指两根手指捏着烟,试着放到嘴上,吸了一口。他从来没有吸过烟,烟叶特有的焦油味,烟味,苦臭味冲入鼻子,他被呛的咳嗽起来。
他忍耐着又吸了两口,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他连忙将烟头在树上摁两下,摁熄灭了,塞回盒子里,捂着嘴咳嗽。
舅妈在不远处叫他:“李名秋?你站在外面干什么呢?回来洗脸呀?”
李名秋答应道:“哎。”
过了两天,李名秋看到那烧了一段的半支烟,又点上火,重新试了试。还是很苦很臭,他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的把这支烟吸完了,他感觉心情松了很多。
他把剩下的半包烟给了舅舅。
水元不愿意在家里呆,李名秋又把水元带到祖祖家,让她在祖祖家呆一阵。
祖祖家山上,一大片一大片的都栽的是油桐树,这个时节,油桐花儿开的满山遍野都是,粉白粉白的宛若云霞。
水元仰着头看桐花,说:“好漂亮啊。”
李名秋也觉得老家的油桐树开花特别漂亮,整座山上几乎都没有什么杂树,全是这一种树,房屋人家遮掩在其间。这边通了公路,每到秋天,会有车进山里来收油桐,油桐在这一带是很重要的作物。
祖祖家给他们留着屋子,因为他们常常要来住,铺盖什么都没收。
祖祖高兴的给他们煮饭,倒凉茶。
晚上,水元窝在李名秋怀里。她这几天一直病萎萎的,不太说话,精神也不好,应该还是吃了桃子的后遗症。李名秋默写她头发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在家里,跟着祖祖,不要到处跑,不要乱吃东西,知道吗?吃果子也必须要洗干净再吃,不许摘回来洗都不洗就往嘴里吃。”
水元贴着他的脸颊,点头。
李名秋说:“不要往公路上去玩,来回有车的,别不小心撞上了。天气热,不要下河去玩水,洗澡在家让祖祖给你洗。”
水元仍旧点头:“嗯。”
李名秋摸着她的小脸蛋,心中充满了怜悯和不舍,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李名秋急需要钱,刚好张玲的哥哥,他表哥,在单位里面工作,帮他找了个事,跟县上运输队的开车去下乡收油桐。
这活很辛苦,要卖体力,而且起早贪黑,从早到晚都没什么休息。不过辛苦。相对的钱也会多些,一天算一块六。
一般的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才几块十几块,张佩林的固定工资,每个月也才四十多块,一天一块六,一个月有将近五十块,是非常可观的一笔钱了。
李名秋立刻答应了下来,他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和喜悦。如果能做两个月,那九月份开学的时候,他就有近一百块钱。
放了暑假,李名秋便把水元交给祖祖照顾,然后跟着司机进山收油桐。
活的确很辛苦,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人的身体,汗顺着脸下雨似的往下淌,身上的衬衫就没有干过。每天要把大袋大袋的油桐扛上车,运到油桐厂又卸下来。
伙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