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秋家吗?”
水元说:“这是我家,你是谁呀?”
“这个给你。”她从挎包里掏出了两颗水果糖,塞到水元手里:“妹妹,这是李名秋家吗?”
水元看着两颗糖,眼睛马上就跟小灯泡似的发亮了,她一边剥糖往嘴里塞,一边囫囵道:“他在屋里呢。”扯了嗓子叫道:“哥,有人找你。”
李名秋已经出来了,看见是他表姐张玲。
张玲比李名秋大两岁,名分上叫表姐。
说是表姐,其实真没什么亲戚关系。李名秋的爷爷,就是杜名秋的爷爷,和张玲的奶奶,是堂兄妹。俗话说,一辈亲两辈表,三辈四辈认不到,爷爷那辈都是堂亲,更别说到杜名秋这辈,几乎是没有什么亲戚关系了的。不过因为李名秋和张玲在一个学校念书,又同年级,张萍的爸爸又是学校校长,看李名秋学习成绩好,便经常过问他,让张玲多跟他学习。
李名秋念书的早,成绩又好,跳过三次级,是他们年级年龄最小的学生。
张玲则是正常升学。
张玲其实不是张家亲生女儿,是捡回来的,不过养的跟亲生的一样。她学习不好,不过很懂事,很有礼貌,嘴会说,对人非常热情。
“你给她剪头发呢?”张玲看到地上的头发,笑道:“长头发多好啊,你给她剪了做什么?”
李名秋道:“梳起来麻烦。”
李名秋回屋里给她倒了一盅开水,又给她拿了一张椅子出来。张玲捧着牡丹花搪瓷的水盅,坐在黄漆的椅子上,望了望四下无人,感觉冷冷清清,习惯性的就问说:“你妈呢?怎么不在家,上工去了啊?怎么就你们两个。”
张玲是听说了李建民的事的,她见房屋柱子上,门两边都贴着白色的对联,以为是给李建民贴的。李建民死的时候,她没有来看过,心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家里死了人。所以她随口提了两句闲话,避开李建民的事。
实际上她完全没必要不好意思,李建民家和她家又没关系,李建民家死人人既不会请她家去帮忙,也不会请她家的人去喝丧酒。
李名秋觉得两家算不上亲戚,张玲却非常热情,经常见了他就叫他,请他去家里玩。尽管李名秋从来没去她家玩过就是了,不过她每次见了李名秋还是会叫,面子上是很热情的。正是因为平时太热情,这会才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好像自己只是嘴上说的好听似的。
李名秋不想跟外人解释家里的事,对她的问题只含糊的点了一下头:“嗯。”
张玲就轻轻“哦”了一声,她问李名秋:“你还回不回学校上课啊?你原来不是跟玉林说你这学期要回来的吗,我还以为你要来呢,结果左等右等都没见你的人。爸爸让我来问问你,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学校。你要是家里有什么困难,去学校里找他,他想想办法,说不定帮你解决。”
李名秋沉默了一下,半晌没答。
张玲像个大姐姐似的,担忧说:“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啊?是不是家里有什么问题?”
李名秋道:“过几天我去学校一趟吧。”
张玲笑了笑:“这就行了嘛,你到时候过来了,到我家里来一下。你知道我们住哪儿的吧?”
李名秋点头:“嗯,知道。”
张玲笑道:“好,那你别忘了,到时候一定要过来啊。你每次嘴上答应,每次都不来。”
李名秋道:“好。”
张玲临走的时候,把包里的糖果全都掏出来给水元了。水元得了糖就高兴,剥了糖纸就吃,张玲笑了笑,招呼李名秋说:“你过来。”
李名秋跟她去了院子外面。墙根边上。张玲拉了他手,往他手里塞了一卷东西,李名秋感觉到了,立刻想缩手,张玲硬让他拿着,低声说:“你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