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高傲的目光微扫,“说。”

奥洛夫低下身体,手指在苏合冰冷的身体上摸索着,缓缓抽出一封火漆封印的信笺,单膝跪地举到女皇面前,“请陛下过目。”

女皇略一迟疑,从他的手中抽过信,在看到信笺上火漆的时候,眉头一皱,似有意似无意的看了眼身边的渥魃希。

奥洛夫毕恭毕敬的低着头,“身为宫廷侍卫长,我的职责是保卫皇宫安全,更要保卫女皇陛下的安全。我与苏合接触,是因为他很可能涉及到政变谋反。在我确认苏合身上带有谋反密信的时候,想将其逮捕,遭到他激烈的反抗,这才不得已出手杀人,这封从他身上拿出来的信,就是最好的证据。”

才刚刚松懈的心在这一刻再度拧紧,叶灵绯的背脊,从冷汗到热燥又回到冰冷,湿湿的粘腻贴着身体,也是同样的寒。

他,怎么知道苏合身上有信?

不对,在苏合倒下的时候,是奥洛夫抱住了他的身体,难道……

垂首的俊容下,红唇轻勾,绅士优雅。

她晃了晃,醒悟了从自己指认时,对方始终不变的神情后,那算计的心。

不是无法解释,是将错就错。或者说,他等待的就是自己入局,从而将矛头指向渥魃希。

她百分之百的敢肯定,这封所谓的谋反信,一定是写给渥魃希的。

奥洛夫起身站立一旁,在擦身而过时,她依稀听到了一句嗤笑,“想和我斗,你还嫩了些。”

面前,奥洛夫和波将金,一样的俊美,一样的身姿帅气,一样的蓝色双瞳,一样的锐不可当,隐藏在两双和煦笑容背后的,是勃然的气势交锋着。

波将金嫩了,她又何尝不是?

没有怀疑波将金的目的,更没有迟疑奥洛夫的大意。自以为的计,成就了他人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将所有的危险引到了渥魃希的身上。

此刻再说苏合不是奥洛夫所杀,已经晚了,晚了……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面前的渥魃希,飘逸如风,淡雅似柳,黑曜石的双眸如星如潭,清韵而立,双袖长垂,衣袂飘飘。

女皇看的很细,小小的教堂里很静,静的只能听到纸张在女皇手中微微飘荡的嘶嘶啦啦声。

在她的心越跳越快,跳的即将跃出喉咙坠跌在地的时候,女皇终于看完了手中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