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起色,定然登门拜谢晏相。”

晏清鸿,我说过三年之期,莫非你忘了吗?

他颔首回礼,唇角一缕浅浅微笑始终不曾消褪。我转身逶迤缓行,不曾再回头。

身后的院门方阖上,我身边的小丫头已经忍不住的跳了起来,“小姐,您为什么抛下亦蝶?是嫌亦蝶伺候的不够好吗?亦蝶虽然吵了点,可是自小到大,哪有人比亦蝶更了解您,更懂得伺候您?”

我笑嗔着, “你还有自知之明啊?”烦闷的心情看到她之后竟大好了。

这些日子没她在身边,怎么都有些不习惯。还真是留在身边讨厌,没有又挂牵。

小嘴高高的嘟了起来,她委屈的表情堆满脸,“小姐把人家一个人丢在莫少爷的府上。安伯年老耳背,莫少爷又冷漠难以亲近,真真把人憋死了,回来刚说两句您还嫌人家呱噪。”

提到莫怀旻,我的眼前飘过一个圣洁慈悲的身影,想起在‘御慕城’安王府中两人月下长谈,不由微笑,“你是随莫少爷来的?”

她用力的点点头,手指忽指前方眼睛闪亮,“莫少爷!”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视线在拱门边寻到那抹冷清的雪白,一如既往的疏离淡漠,古井无波的面容冷然平静。

莫怀旻,终究还是被哥哥请动了。只是由始至终,我已不知欠了他多少人情。

“莫公子。”我行礼问好,看到他的唇角动了动,很淡的一个弧度。

他的目光垂下,落在我的手腕间,停驻。

顺着他的眼神,我这才想起那串一直在我手腕上缠绕着的玛瑙佛珠。仔细的取下佛珠,双手捧到他的眼前,“幸佛缘相护,凝卿一路平安。莫公子助凝卿之举,挽救‘红云’百万百姓安宁。功德无量,凝卿拜谢。”

他近似透明的指尖勾上玛瑙串,将它们重新缠绕回手腕间。不等我反应,手指已扣上了我伸出的腕脉。

不是第一次这般,对他突如其来随时诊脉的举动我已有些适应,淡定的站在他面前悬着手臂。

他诊了最少有盏茶功夫,表情虽未变,眉头却渐紧。

“郁结过度,心力交瘁。”收回手的他表情看上去更加的淡漠,“明日施针,若可以的话,三五日后随我回‘御慕城’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