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实在是差强人意,还乱教人?差点让人走火入魔,称一声徒儿已是自谦。”
说完。萧折渊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东太傅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臭小子!谁小时候求着老夫教你功夫的?”
将军府一片肃静素白,萧折渊身着墨色锦袍走进灵堂,锦聿和尘钦跟在身后,灵堂内挂满白幡,个个披麻戴孝,陈夫人被婢女搀扶着,连忙起身迎接,“太子殿下………”
“伯母不必多礼,还请节哀。”萧折渊扶了她一下,随即走到跪在灵堂前的司徒悠身边,婢女递来几炷香,他接过后屈膝跪在蒲团上,拜了三拜。
司徒悠目光无神,眼底是红血丝,一脸颓废。
“司徒老将军为人清正廉洁,一生血汗抛洒疆场,想必唯一的遗憾就是你了。”萧折渊默默道。
司徒悠抬眸,“我要为他报仇,我要取阿哈麦的首级。”
“你执意如此,孤也不好多说什么。”说着,萧折渊起身。
“淮之。”司徒悠叫住他,“你帮我护着将军府、我娘………还有一个人。”
“自己的人自己护着,孤没那闲心。”萧折渊放完话就走,脚跨过门槛时,又停下转身,“萧立恒都不在意的江山,你替他守什么?!”
“难道你和萧折瑾争夺皇位只是为了报仇么?”司徒悠倏地起身,他目光犀利地盯着萧折渊,“如果只是为了报仇,你大可以直接杀了他二人,先皇后的嘱托,太子殿下敢昧着良心说,你未曾放在心上?”
一时之间两人剑拔弩张,陈夫人上前拉着司徒悠,“子卿。”
“母后的嘱托孤自然不会忘,但那群蠢货若是看不清形势,自取灭亡也怪不得孤。”萧折渊背对着的日光,那张脸处在阴翳下,显得更加阴沉与妖冶,他眼神犹如一把冷兵利刃,直视着司徒悠。
话落,他转身就走。
长乐殿死寂沉沉,太子殿下躺在窗边榻上,一副苦仇深恨的模样,锦聿站在殿门口,盯着外头的日光出神,尘钦和尘冥在外头说着悄悄话。
“锦七。”萧折渊道了一声,锦聿转过头,他走过去,萧折渊让给他揉揉脑袋。
锦聿就坐在他身后,外面日头正盛,院子里蝉鸣聒噪,夹杂着夏日暑气,只是他的手依旧冰凉。
“孤干脆让人把冰块撤下去得了,你往这长乐殿一站,寒气入骨。”萧折渊闭着眼调侃道。
‘…………’锦聿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
锦聿的手虽然冰冷,但力道舒适,让人忍不住犯懒,萧折渊昏昏欲睡。
入夜。
镇国公府以谋逆叛贼之罪、满门抄斩后的诏书下至坤宁宫,杨宛君头戴金钗珠宝,衣着华丽精美,那大红锦袍上的鸳鸯栩栩如生,缜密的针线透着精湛的工艺,一丝一线勾勒着,只是她满脸沧桑,眼眸含泪,看着眼前的诏书,觉得可笑讽刺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