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雁城一战击退匈奴,若不是龙骑军从后突袭,估计耗到城中粮草殆尽,那匈奴铁骑就踏平北雁城了!”东太傅一副抱打不平的模样,怒斥司马太尉,他一向看不惯朝中结党营私舞弊的现象,更看不惯那些为虎作伥的奸臣小人。
司马太尉冷‘哼’一声,“陛下早已派司徒老将军出征,又派凉州兵马前去支援,太子私自出兵,是不信任司徒老将军,还是认为这大雍的兵马都不如龙骑军好用!”
“司马太尉言之过重。”萧折渊轻笑道:“龙骑军也是大雍的兵马,上战场守卫疆土是每个大雍将士的职责,太尉莫非给龙骑军重新编户了?”
“老臣岂敢。”司马太尉一脸不服气,萧折渊斜乜了他一眼,心中冷笑。
“北雁城战况紧急,车骑将军兵败、左将军兵马粮草不足,司徒老将军的脚程又慢,到时援兵还没到,北雁城早已覆灭。”东太傅面色严肃,他拱手道:“陛下,老臣以为,太子心系黎民百姓,事急从权,况且调拨出去的兵马折损一半,城中依旧是司徒老将军与左将军做主,所谓挑衅天子君威,依老臣看,莫不是一些小人挑拨离间陛下与太子父子情谊。”
“东太傅!你、你简直血口喷人!”司马太尉恼怒道。
东太傅一个眼神也未施舍给他。
萧立恒看着下面吵得不可开交的一群人,不免头疼,他自然忌惮太子势大,可一旦逼急了,太子起兵造反,如今宫中南北军兵力不足,怕是双方鱼死网破的下场。
“司徒小将军与太子交好,你认为呢?”萧立恒的目光落在司徒悠身上。
司徒悠身上一阵恶寒,他立马道:“末将认同东太傅的话,大雍兵马无论是哪一支,都应以守卫江山、守卫百姓为主。”
司徒悠又怎会不懂元隆帝的心思,见他二人走得近,恐怕是将他也视为眼中钉了。
宠妾灭妻的老东西,整日被灌迷魂汤了,怎么还不死。
“报”
这时一名士兵急匆匆跑进来,“回禀陛下,匈奴于昨日夜袭北雁城,我军不敌,北雁城失守!司徒老将军殉国!左将军率兵退至鄢支道!”
话毕,朝堂上下一片哗然,萧折渊一脸愕然地看向司徒悠。
司徒悠久久回不过神来,他心口一颤,“你说什么?我父亲他………”
“怎么回事?!”萧立恒愤然起身。
“司徒老将军不愿弃城,与匈奴战至最后一刻,被匈奴大将阿哈麦杀了………”那士兵继续道:“昨晚司徒老将军让左将军带人当值,结果左将军的人跑去百姓家中酗酒,导致匈奴到了城门下时,发现已为时过晚,我军伤亡惨重,匈奴杀伤抢掠,城中百姓无一幸免。”
这时一封急奏又逞给萧立恒,萧立恒看完大怒,“好你个闫仑!搜刮敛财!连老百姓也不放过!”
朝中重臣无不惊骇,面面相觑,都埋着头闷不啃声,只听元隆帝道:“沈廷尉何在?”
沈廷尉走出来,“臣在。”
“昨晚看守不当的士兵通通斩首!闫仑渎职,论罪当诛!削职抄斩!”元隆帝下令,“司徒老将军护国有功,追封抚国大将军。”
“是。”
下了朝,只见司徒悠匆匆往外走,萧折渊与东太傅走在一处,目送着他坐上马车离开。
东太傅深叹一口气,一脸惆怅,“司徒老将军一生为国为民,文韬武略,可惜了。”
萧折渊未语,他朝东太傅颔首致意,“多谢太傅方才为徒儿据理力争。”
东太傅冷笑一声,“你小子什么心思以为老夫看不出来?都自称徒儿了,从小到大也不见你叫声师父来听听。”
萧折渊全然没有徒儿的谦卑,他睨了东太傅一眼,“孤的诗书是你所授,但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