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你这个疯……疯子!你枉费……我们……对你的信任!”

丁世豪肥腻的一身白?肉, 好容易有了个遮挡的薄薄囚衣, 还是被地下的阴冷之气冻得哆嗦, 上下牙齿直磕。

黎玉郎倒是全须全尾,衣衫完整, 自由军到底顾念他是牺牲的黎统领的亲父, 客气了许多。他强做镇定地发问?:“若山, 你这是做什么?”

还有许多人?,被捉来的时候,因为自由军下手凶狠粗鲁,受了伤, 此时也没有人?给他们治疗,任这些过去在?广州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委顿在?监牢肮脏的地上。

他们或以?怨毒的眼光, 或以?恐惧的眼光, 在?周围的自由军刀枪下, 注视着林若山。等待他的回?答。

“我做什么?”林若山翘起唇角,笑了笑。

“我做什么!”他忽地猛将一叠信丢在?他们脸上。

那叠信像雪花一样扑打在?他们身上, 萎落在?地。

一叠叠,都是从他们家中搜出来的军报、密信。

没有人?敢去捡。

“圣京城破, 王子腾下令屠城。金陵现在?应该已经没几个活人?了。现在?,朝廷大军,已经进入了广东省了。”

一向多情常笑的他,此刻面无表情:“你们可?以?解释一下,是谁传回?的圣京解围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