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尿尿!”

太?太?直笑:“是要尿了,七岁了,也大了。”

说到“大”了,别?的姨娘也笑。

“天这么冷,”太?太?说,“我的儿,别?出去给冻坏了,娘这有夜壶。”

她说:“男孩子用的。”带着奇异的热切与关?心:“你把裤子脱了,就坐在床边尿。”

程继灵憋不住尿意,要脱裤子了,一霎时屋内俱无声,一双双女人的眼都盯着,屏住呼吸。

方才被一个婆子叫出去的寿姨娘冲了进来。

她不像朦胧的月光了。

她不像飘摇的雪了。

她像什么,她像什么最要吃人的母兽,一脚踢翻了夜壶,程继灵的脸上被她连打了三个耳光。

用力。因此他天生滑嫩的脸蛋肿起来一大片。

他吓懵了,被打懵了。裤子都没来得及提上,黄色的液体从下裳流了下来,脏了裤子和鞋子。

寿姨娘那纤弱的手腕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他从温暖的房间里推搡出去,跌在了雪地上。

“滚!”她压抑着声音,压抑到甚至发颤,“下流胚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