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什么不是‘命’呢?
他始终记得,二姐姐回门哭诉的时候,母亲嫂子们?,都?只劝她说,这就是命了。忍罢。男人打女人,虽然粗俗,碰上了,做妻子有什么办法?也只有忍罢。
凤姐便知?他的心结在这里了,连忙劝道:“这是什么话,你再看,那孙绍祖祸害了我家的女孩子,也没落的个好啊。挨了板子,我家回春之?后使关系,又叫他丢了位子,赔了一大笔钱。现在调到个穷乡僻壤的野外去了。”
谁料这话一说,更不得了。宝玉竟然冷笑起来,忽地站起来了:“二姐姐的金玉一样的人,这样的一条鲜花一样的性命,却?只值得几个臭钱,只挨几个板子,少吃几顿酒肉!家里回春了,记得死了个女儿,就叫那杀人的挨个不轻不重?的教训,调到外地去,照样吃酒喝肉玩弄粉头。要是家里还是从前?那样一日日衰败下去,是不是就吓破了胆子,就当白死了个猫儿,狗儿?”
“啪”地一声,只见王夫人气?得打他一个巴掌,却?又自?己心疼了,大哭起来:“你这是什么诛心的话?叫你爹知?道,我还能再拦他一回打死你?”
凤姐见不妙,忙劝:“这怎能怪家里?这杀妻也就是这样判的。何况孙绍祖一口咬死他是失手打死的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