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极夜难辨时间,时钟走到夜里九点十分,关珩才回到酒店。

彼时宁秋砚已经下床活动,正坐在沙发上摆弄笔记本电脑上尚未完成的工作。

他问酒店的工作人员要了一把剪刀,一把电推子,都摆在桌上,等着关珩解救他枯草般的发型。

“岛上都是谁给剪头发?”

他问关珩。

关珩让他坐在椅子上,面对着墙上的落地镜。

椅子是细长的金属腿,沙发都是简单的模块,寒冷的国度里,连家居风格都很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