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沉地看了两秒,随后就降下车窗,将耳钉扔了出去。
宁秋砚:“你”
车速极快,两侧树影飞也似的倒退。
转眼间就再也看不见刚才耳钉扔出去的位置。
“我早知道不会太顺利……”秦惟之重新掐住宁秋砚的脸,让他一动不能动地看着自己,“但是没有想过会这么快结束。”
宁秋砚脸颊剧痛,挣扎无果。
几天相处下来,秦惟之虽然傲慢,但总还算斯文有礼。
此时他面容扭曲,露出一对尖牙,质问道:“是关珩教你的吗?我还真的差点上了你的当……”
发生什么事了?
宁秋砚慌乱地想,是关珩他们出了什么问题?
关珩会不会有危险?
“太儿戏了,就因为一个人类,竟然就真的什么都愿意给,真让我感到遗憾。”秦惟之眯着眼睛,缓缓道,“他们还以为我正在路上吧,可惜了,不止是你会演,我也不差。”
手劲加重 。
手里的人类一个字也说不出,痛得生理性的眼泪不停往下掉,迷茫、恐惧全都充盈在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里,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根本不是他的错,那种无辜更加容易引起强烈的破坏欲。
“我应该听瓦格纳的话,一开始就拿你做筹码。”秦惟之欣赏宁秋砚痛苦的表情,“不过没关系,现在也不迟。”
说完,终于松了手。
宁秋砚退在后座角落,脸颊马上浮现了手指留下的可怖淤青,和脖颈上的指痕相映成趣。
车子忽然停了。
现在不是时候,秦惟之忍耐着咬断那脖颈的欲-望,转头看向了车窗外。
那漆黑的路边已经停了另一辆车。
看样子他们要换车。
宁秋砚强忍剧痛,想要借机拉开车门逃走。
秦惟之回过头,长发挽在耳后。
那张能看出岁月痕迹的脸很平静,对宁秋砚友好建议:“我劝你别动不该有的心思。”
或许是冰冷早已在无穷尽的年岁中侵蚀了血液,他的情绪波动极小,除了刚才的一点失态,几乎再难以看见任何表情。
宁秋砚僵硬了身体。
下车后,秦惟之胁迫宁秋砚进入了新的车厢,然后对后方招了招手。
刚才负责开车的血奴男孩凑了上去。
秦惟之拍拍他的脸,后者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随后秦惟之说了什么,他表情变得悲伤,像再也见不到秦惟之似的,忽然就哭了。
秦惟之本来是要走的。
男孩的哭泣却让他改变了主意。
只见他伸手将男孩拥入怀中,趁对方回抱之际,手掐住对方的脖子。
轻轻一拧,被毒素支配的、忠心耿耿的男孩喉咙发出了一点短促的声响。
随后,他的头以奇怪的角度歪向一边。
双目圆睁,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秦惟之再看他一眼,冷漠地上了车。
“走。”
他对司机吩咐。
宁秋砚目睹一切,浑身发冷,他在秦惟之身上看见了最标准的血族的样子。
第106章
“秦,你去哪里了?”
瓦格纳打来电话。
“他们等着你来组织活动。”
“真是抱歉。”秦惟之的声音带了歉意,面上却一丝表情也无,“临时有点事情,不能陪贵宾们消遣了。”
瓦格纳那边没有声音,在秦惟之即将挂断的时候,他的声音重新响起,听起来背景不在嘈杂,已经换了个地方。
“不让我来送行吗?”瓦格纳深情款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