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算得上是危险。

宁秋砚身边是疑似主导整件事的瓦格纳,面前则是不明用意的秦惟之。他是关珩口中“无足轻重”的过客,是关珩父亲的幕僚,是一位没有姓名的故人。

宁秋砚第一次见到秦惟之,他就和瓦格纳在一起,看来两人关系不简单。

此时,宁秋砚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陆千阙失踪后关珩曾给瓦格纳打过电话,当时瓦格纳在电话对关珩说他什么也不知道,还意有所指地说:“断肢残臂……和您作对的人,行事倒是很有您的风格。”

那是赤-裸裸的暗示。

如果对陆千阙下手的,那正好是一位故人呢?

那么瓦格纳所说的关于陆千阙的线索……

宁秋砚看向秦惟之,只觉得汗毛倒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霎时如坐针毡。

“又见面了。”秦惟之彬彬有礼地对宁秋砚说,“没想到你还留在关珩身边,看来你倒是通透。”

他指的是上一次曾提醒过宁秋砚有关于毒素臣服的事,看来像是好心提醒,没想到并没有起什么效果。

只是不知道他所谓的“通透”,究竟是夸奖还是讥讽。

宁秋砚:“……”

有的事逃不过,有的人也避不过。

来都来了,与其缩在安全筑就的堡垒里,不如直接弄清楚对方到底要什么。

见宁秋砚没再提要走,瓦格纳居然心情不错地翻出一个棋盘,邀请和宁秋砚下棋,以此来打发时间。

宁秋砚不会下棋。

他不想,也没有兴趣和瓦格纳切磋。

“那你平时晚上和关先生都玩什么?”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明明有秦惟之在,瓦格纳偏偏要和宁秋砚往来,而且提到关珩的次数格外多,“总不会每天都日夜分明,错开作息吧?”

宁秋砚:“……”

那当然不会。

秦惟之也看着宁秋砚,似乎等着他回答。

宁秋砚在夜晚能和关珩一起做的事情太多了。

但无论是看电影,散步,还是拼拼图,都是属于很他们两个人的很私密的事,每一件宁秋砚都不想和这些血族分享。

他挑了两件有旁人参与的回答道:“打过桌球,也打牌。”

“桌球我们这里没有,但是打牌?”瓦格纳来了兴趣,“牌要多少有多少。就是不知道你们玩哪种?”

宁秋砚回答:“21点,□□。”想了想说,“还有斗地主。”

春节时和关家的年轻人也一起玩过,他们把打牌当游戏,宁秋砚现在会有好几种。

瓦格纳说:“□□吧。”

秦惟之不置可否。

“不知道关先生的牌技怎么样?有没有给你传授一些经验。”瓦格纳说,“秦很会玩□□。”

宁秋砚的牌技不怎么样,听到这里已经后悔了。

不过关珩告诉过他,虽然□□对记忆力和技巧的要求高,但是运气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运气不一定就很差。

秦惟之单手托腮,目光从上而下将宁秋砚打量:“打牌可以,但是赌什么呢?不准备点赌注可没有什么意思。”

“你想赌什么?”瓦格纳煞有介事,好像真是为宁秋砚考虑一般,“小宁还年轻,又是临时被请来这里,人家可没有什么东西和你赌的。”

“我最近刚好有一些疑惑。”秦惟之道,“你叫小宁是吧?小宁,我们来赌答案,赢家选择输家提问,被提问者不准撒谎。”

宁秋砚面容镇定,鼻尖已经出了一些细汗。

听到这里他忽然抬头看向他们,问道:“随便问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