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1 / 2)

脚步声在她身侧停止,男人宽阔的肩膀微微贴上她。

“为什么约我来这里见面?”

他的嗓音很虚浮,应粟睁开眼,侧头看向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眼,皱起眉:“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傅斯礼穿了件她曾经买给他的大衣。

当时版型是挺阔的,他宽肩窄腰穿起来非常合身,今天竟有些撑不起来了。

“最近工作有些累。”

“你把我也当三岁小孩吗?”应粟直截了当地问,“你身体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直住院?”

傅斯礼看着她,笑了声:“可能是急火攻心吧。”

“粟粟,我不是百毒不侵的,你当众逃婚对我打击很大。”

如果是别人她就信了,可他是傅斯礼。

傅斯礼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一蹶不振。

她语气严肃了些,“傅斯礼,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傅斯礼也敛了笑,轻叹一声,几分无奈地凝视她,“你确定要问我的身体吗。”

“如果我回答了你,你今天想对我说的话,还说得出口吗?”

他话落的瞬间,忽然刮起一阵风,傅斯礼下意识往她身边靠近了半分,雨伞随之向下倾斜。

正好覆盖住了身后缓步走来的一道极轻的脚步声。

应粟发丝被风吹乱了些,傅斯礼抬起手,停顿了半秒,又收了回去。

他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耳骨上,“你打耳洞了?”

“嗯。”

她今天还特意戴上了席则名字首字母的那副耳骨钉。

傅斯礼别开视线,唇边牵起一抹苦笑,“你真的爱上他了?”

应粟点头,坦然承认:“是,爱到想把我的命赔给他。”

傅斯礼面色微微一变,须臾,他转过头,漆黑的眼睛深沉地盯着她,嗓音近乎哑然:“可你也爱过我。”

应粟迎上他的视线,平静道:“人这一辈子不会只爱一个人。”

“可我这辈子只爱过你。”

“……”

应粟瞳孔睁大,有些错愕地看向他。

这是傅斯礼第一次对她说爱。

男人上前半步,高大的身躯遮住了周身的风雪,他在寂寂的天地中,终于放下所有克制和伪装,深热地望着她,眼里深情万顷。

“粟粟,爱也分很多种。”傅斯礼垂眸,循循善诱地问,“你能分清你对席则究竟是爱还是愧疚吗?”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和目的,你为什么心甘情愿走进他的陷阱?”

“难道不是因为你想补偿他吗?”

“你放纵他的接近,放纵自己的沉沦,难道不是因为你心理在暗示自己,必须爱他,必须让他得到想要的,只有这样你才会心安吗?”

“因为愧疚而产生的感情,不过是一种错觉。”傅斯礼盯着她眼睛,似要望进她心底,然后缓缓启唇,落下最后一句判词,“这根本不是爱。”

应粟眼神微动,但很快,她就直直地看向他,冷声道:“傅斯礼,你以为你很懂我吗?”

傅斯礼笑了笑,“也许我不懂现在的你,但我见过你爱我的样子。”

他说着又往前逼近了半步,眼神很深地盯着她,不肯让她躲半分,然后犹如罗列证据似的,一句句温柔道来。

“你27岁时,因为我跟别的女人订婚,酗了两个月酒。”

“26岁那年,我爽约没有陪你去北海道看樱花,你搬出明樾馆和我分居了三个月,却每晚都督促我按时吃饭。”

“25岁时,因为我生了场病,你不眠不休照顾了我三天三夜。”

“24岁时,我们一起去伦敦跨年,那